萧笙：“……”

萧昕凌凉凉的眼神扫向穆澈，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穆澈不敢再作死，故作镇定的道：“……状态还好，起码……没有再把我当成她儿子，只是有时候会看着天上发呆。”

萧笙眉头拧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这个状况叫还好?”

穆澈淡定，“比起之前发狂的情绪，难道不是还好？”

萧笙沉默了。

穆澈看到她的样子，不由的将视线看向一旁的男人，眼神无声询问：你还没和她商量?

萧昕凌：“……”

穆澈皱眉：我不是说了吗？再拖下去病人的精神状况只会越来越差。

萧昕凌眉心微动，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萧笙抢先一步开口问：“那要怎么办?”

语气很平静、理智。

萧昕凌深目看着她，沉默不语。

穆澈一直悄悄打量萧昕凌的脸色，见他一直盯着萧笙，心里郁闷死了。

大哥，我能不能说实话你倒是给我使个眼色啊！

他清了清嗓子，比较委婉的道：“我的建议，送去养老院……”

“不行。”萧笙几乎立刻否定。

穆澈抿唇，“病人需要一个全新轻松的环境。”

萧笙咬牙，“我还没死，为什么要送沈姨去养老院。”

“听你这话，你打算给她养老?”穆澈反问回去，“你也不问问人家同意吗？先别说养老，你现在能见她一面都要小心翼翼的。”

萧笙被堵得无言以对。

她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男人，直视他的眼睛，“你也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