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说的故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不会说得这么感人。”

顾尘抿唇，静静等着他下文。

萧昕凌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他，淡淡的问：“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顾总和您的夫人，对吧？”

虽是疑问句，萧昕凌的目光却十分笃定。

顾尘深吸一口气，“是，我就是那个弄丢了儿子的失败的父亲。”

萧昕凌：“……”

“我顾尘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继承人，外界的人不清楚，不过是因为……我唯一的儿子，在二十八年前，就失踪了，还是因为我的疏忽丢失的，而我的妻子，也因为这件事，神经错乱，伤了身体，再难怀上第二胎。”

神经错乱，伤了身体……

这八个字，萦绕在萧昕凌的脑海里，他薄唇微张，想问问她现在怎么样，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莫名觉得别扭。

“……”

顾尘没有注意到萧昕凌的异样，只是沉浸在自己失落的情绪里，苦涩的扯了扯唇，“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末了，他似乎犹豫了一秒，视线定在萧昕凌身上，才缓声问：“如果你是我的儿子，你会愿意认回我这么失败的父亲吗？”

话落，顾尘觉得即便是他面对总统，或是谈那些上千亿合同的时候，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么紧张。

萧昕凌早就猜到了他和顾尘的关系，自然也听得出来顾尘话语里的试探，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他都怀疑自己看错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