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站在一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在佛门净地,他却是已经习惯的样子。
慧安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认真上香的人,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关雎同他说的话,她说:“你们欠的,就算不愧疚,也该还了。”
他问:“怎么还?”
关雎说:“要么去死,要么放生。”
在他眼里,关雎不过是个小姑娘,是秋山静最疼爱的学生,应该是被好好地养在温室里,一事不通,可是她聪明,狡黠,却是没有秋山静的那种冷漠和算计。
他在心里想:便宜秋山静了。他不知道是叹息还是什么,他回过神时,所有人都看着他,目光震惊,说:“慧安大师,祭阵中的血干了。”
慧安头也没有抬,轻轻捻着紫檀木佛珠,说:“吾尽力了。”
自始至终,他只说了这句话。
很多人的面色都变了,唐诗经像看了一场闹剧,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地走下祭坛。
关雎睡了三天三夜才醒的,江太太看着她,说:“因着你这几天一直睡,我也没有心情进厨房,诗经去买早餐了。木家那孩子在别墅外站了两天了,我昨晚才把他赶走的……”
江太太也不是要关雎烦心,她的语气淡淡的,用的是陈述句,在她看来,早说晚说,还是要说的。
关雎听着“木嘉仰”这三个字,就有些头疼,听说,他和南七七的订婚办得很顺利。
那天她去搅场的事,大抵是碍着木家的势力,媒体一个字也没有提。
如今,已是她和木嘉仰最好的结果,他还来做什么?
关雎不愿说太多,懒懒地缩进被窝里。冬天她从来不用空调,被子能盖多厚就盖多厚,这会她缩在被中,胖鼓鼓的一团,甚为可爱。
唐诗经站在门口那里,江太太指了指那坨鼓鼓的被子,抿嘴笑了笑,走出去。
唐诗经走进去,重重地关上房门。
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探进来的时候,关雎看也不看,语气肯定:“唐诗经。”
唐诗经钻进被窝里,一口就准确地咬上了关雎的唇瓣,他顾忌着关雎的伤口,到底没敢压她。
关雎的伤口被他撞有些疼,却是没有喊出声,她缩在他的怀里,眉头悄悄皱成一团,语气尽量温柔:“我没事了,你一直守着我?”
唐诗经轻轻拍着关雎的背,声音疲倦沙哑:“没有,我有按时睡觉,按时吃饭。”
关雎没有逼问,她伸手一抹,就摸到了他脸上重重的胡渣。
唐诗经微微闪躲,说:“刺到你的手,你别摸。”
关雎的眼眶一红,伸手去解唐诗经的衣衫,一边解,手还有点颤。
这还是关雎第一次这么主动。唐诗经的耳根有些烫,他说:“姜关雎,你身上还有伤呢。”
关雎动作一顿:“……”
唐诗经以为她不好意思了,就长话短说:“就算你想,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啊。”
关雎不动,眼泪掉在少年精壮的胸膛上,她说:“你别想那么多了,你好好睡觉吧。”
唐诗经:“……”
关雎又说:“你平时睡觉不是爱光着上身吗?”
唐诗经乖乖把衣服脱了,背对着关雎,他说:“我不闹你,你也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