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安一边哭一边笑,说:“姜关雎,你知道我怎么长大的吗?我在谢家的时候,被关在地下室里,像个罪犯一样……我离开谢家,他也没有丝毫关心过我……”
她迷迷糊糊地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说:“把这个给他看,让他签字。”
关雎接过,慢慢地打开文件,只见上面是父女关系断绝书的内容。
她的目光顿在谢若安的亲笔签名上,一僵:“他到底是你的生父。”
“没有错。”谢若安的声音淡淡的。“我真想亲手杀了他。”
谢若安的恨意很深。
关雎却莫名地理解。她说:“好。”
谢若安又说:“他如果不签,你就告诉他,我会找一座最高的楼,一座一跳就一定会让我死掉的楼,我会跳下去,马上就会死掉。”
关雎一顿,说:“好。”
她慢慢走出房门,一转个弯,就看见盛装的唐诗经。
徐曼玉站在唐诗经身后,淡淡地看着关雎:“我们陪苏小姐去跳舞,你有兴趣吗?”
关雎:“……”她微捏拳,又是这个死循环!唐诗经一会和她好,一会又去勾搭别的女人,这算怎么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非常淡定地笑着,轻晃着手中的喜帖,说:“谢家谢若今天结婚,如果我不去,一切可都就没意思了。”
徐曼玉漫不经心:“什么意思?”
“我去杀个人。”关雎轻轻拨了下头发。
徐曼玉冷笑:“你敢杀人?”
关雎的语气淡淡的:“不用我动手,自然会有大把人为我鞍前马后。”
唐诗经面色一沉。
徐曼玉的笑越发冷了:“你好大的口气!”
关雎:“与生俱来的,过奖了!”
徐曼玉:“……”她扯着唐诗经的衣袖,就和他一起下楼。
关雎跟在唐诗经和徐曼玉身后,下到二楼,就听到玻璃碎地的声音,接着是傅月桥的怒吼:“唐生冷!你就是个窝囊废!”
满身咖啡渍的唐生冷怔愣地站在那里,像个犯罪的人一样不敢轻易开口讲话。
傅月桥狠狠地推开他,说:“滚开!”
关雎刚好从楼梯口下来,傅月桥看了一眼她,情绪这才收敛了几分,嘴角很快地勾起一抹温和的笑:“你和谢若安说完话了?我还以为要个半小时以上。”
关雎睨了一眼唐生冷,同傅月桥说:“你不要陪我去闹事了,你陪唐爷去看电影吧。”
唐生冷身子一僵,又听关雎说:“你知道我向来爱看《窈窕淑女》的,怎么看都看不厌,你就当帮我看吧。看完电影之后,就去南影城看一出黄梅戏。”
唐生冷瞬间紧张起来。
唐诗经和徐曼玉:“……”
傅月桥淡淡点头:“好。”
她走过去,轻轻地拿开关雎脖颈间的雪白狐皮围巾,又慢条斯理地帮她用另一种方式戴好。
她轻声细语,说:“今晚七点之前一定要准时回来。”
关雎说:“好。”
傅月桥轻笑着:“怎么这么好商量了?转性子了还是有所图谋?”
关雎撇撇嘴:“看你在唐家可怜,才这样做!”
傅月桥的吻轻轻落在关雎头上:“还是我的公主待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