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将领也不承让当即策马相迎,大战十几个回合。
周军这边个个心跳到了嗓子眼,虽然知道副帅身手不凡,但是容不得半点闪失,一旦有失,恐成大错。
连一向冷酷无言的周浚此刻亦捏了一把汗,手里攥着剑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唯恐有诈。
徐为任自幼习剑,兼修长枪,拜得天下名师,早已练得剑枪双修,又正值青春年少,年富力强,只前后几个来回便轻松将其斩于马下,引得周军兴奋大乎:“副帅威武!副帅威武!”
方承远远远看着,心想这小子勇武有余,谋略却远比不上他的父亲。两军对战作为主帅,怎可轻易上阵,一旦有失将全军溃败,不觉长叹一口气,毕竟还是年轻好出风头。
耳听得姓徐那小子还在叫嚣,要与他单挑,他不理会,只暗暗对左右道:“弓箭手准备!”
随后,百余名弓箭手齐齐上阵,分成前后两列。
周军见逝急忙上前护驾,队列未成便已听见身后万箭齐发,无数箭矢射来,惊得众人措手不及,连忙拔刀相护。
煜军窃喜,大肆放箭,以为可以再收获一场胜利甚至主帅的头颅。
忽然,一声警报巨响,煜军两侧杀出无数周兵,个个身缚树枝草帽,掩映余崇山峻岭间,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顿时煜军大乱,急忙掉头应战。
身后周兵大喜,原来是障眼法,齐齐冲杀向前,前排近百名弓箭手瞬间殒命。
周军见势全军出动,来了个关门打狗,一时间大荒山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方承远心知中计,急忙杀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心想还是低估了这小子,他自幼跟在徐优绩身边,经验丰富,智慧和手腕远超于他的年龄。
短短一个时辰,周军斩敌万余首,大快人心,信心倍增,新封战神名副其实,无不信服。
经此一役,罗咏琳信心大增,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大赞徐为任好手段。
徐为任却不理他,只是静静坐在山脚一隅看士兵们打扫战场,将一具具尸首掩埋,想起昨日丧生的那一万将士亦是如此下场,不觉悲从中来,丝毫没有一点喜悦之情。
罗咏琳走过来打趣道:“想谁呢?想你岳父还是那位大小姐?”
徐为任瞪他一眼:“岳父?只怕高攀不起。”
“嗯,”罗咏琳笑道,“看出来了,以我们老徐的才华都心生畏惧,我这样的就更别提了,幸好没机会。”
自嘲之余,他也不忘接着鼓励:“不过说真的,你这次干的真漂亮,不比他差。”
“日子还长着呢,”徐为任苦笑道,“今日他不过是初次与我交手,有些被昨日的胜利迷惑了,误以为主将年少无知,我再将计就计。如今他吃了这样大的亏,将来必定硬碰硬,以我们的道行对付他恐怕难了些。”
罗咏琳道:“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大周国什么没有,你现在立刻书信给襄王殿下,让他派几个老的来支援支援,保证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徐为任立即反驳道:“你懂什么,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战争,凭空添那几个老货上来掣肘,输了都是我们的错,赢了功劳归他们,可拉倒吧。”
罗咏琳一想也对,只是这样一来,将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重又拉下脸来,愁容满面。
徐为任重又安慰道:“水来土掩,将来兵挡。”
罗咏琳瞬间感动:“恩,好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将来若能大胜归汴州一定喝上三天三夜,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