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训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举起右手得意道:“娘娘还想去哪里?”那手上分明地戴着象征易得阁最高权力的暗黄色玉扳指。
方映妍不以为意,一脸嫌弃道:“走开!”
赵士训也不恼怒,笑道:“娘娘还是那么犀利,小脸还是这么俊俏,只可惜王爷已经看不到了。”
方映妍对他的笑发自内心地厌恶和拒绝,也不看他,冷冷道:“不要以为戴着易得阁的扳指就是阁主了。”
“再威风也比不上能通煜周两国的娘娘您啊!”赵士训嘲讽道,“如今连周国鼎有名的副帅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王爷若是地下有知,一定会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少废话,赶紧滚!”方映妍说完径直向外。
赵士训伸手拦住:“别走,咱们的账还没算清呢。”
“我和你有什么账可算?”
赵士训说到这忽地一改笑容,凌厉道:“这账就大了,想想若不是你,我们王爷也不会死于非命,我们的前程也不会白白葬送;若不是你,大煜国也不会迎来这样的危机,你说这笔账应该算在谁头上?”
方映妍摇头笑道:“赵大人您也太抬举我了吧?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竟有这样的能耐?你觉得说出去谁会信?”
“这恰恰就是你最厉害的地方!”赵士训狠狠道,“什么都没做,我们昔日呼风唤雨的王爷就死了,什么都没做煜周鼎足而立的局面就换了,什么都没做檀城外却是尸骨皑皑,你敢说这桩桩件件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赵大人!”刑睿上前喝道,“请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们自己办事不力,休要赖到我们大小姐身上。”
“啪”一巴掌扇下去,赵士训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顶撞我。”
方映妍即刻上前,以身护住:“我的人也是你打的吗?”
赵士训无言一笑,上手一把掐住她娇嫩的下颚,打算好好教训一番,不想却被她反手一掌打在脸上:“无耻!”
赵士训一时怒火中烧,愤然骂道:“小妮子,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早扒光了你供我们兄弟轮享!”
一个恶人发起狠来,连自己人都觉得害怕,更何况是心中有愧之人。
方映妍吓得后退两步,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眼下她只有四个人,而他却有两千多死士,像他这种人,逼急了什么都敢做,她不得不暂时认怂。
“怎样?”赵士训目光斗转,凶悍异常,“当然是一命抵一命。”
“我的命?”
“不!徐为任的命。”
“好啊,你若有本事尽管去拿。”
“可是,他的命那么硬,没有大小姐的帮助怎么行?”
方映妍音色斗转,“你什么意思?”
赵士训幽幽道:“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你无关,那好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机会,你就踏踏实实在这给我呆着,把自己打扮好了等那个人来,你若有本事最好让他死在你怀里,没本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娘娘觉得这个安排如何?”
“没本事。”
“拒绝的倒是干脆。”他说完一个扬手,立刻有人被推了出来。
此人一身玄色军服,衣服上依稀可见周军的枸骨标志,满身带血,面目扭曲,显然是被严刑拷打过的。
方映妍不觉诧异,他们推他来做什么?
赵士训沉声道:“告诉她,你们副帅为什么接近她?”
那人战战兢兢,有气无力,沙哑着嗓音道:“副帅说……大小姐不过是他的猎物罢了,人生……无处不战场。”
人生无处不战场?方映妍闻言一惊,心想这真的是他说的?不过,确实很像他的话。原来,他真的把这份情意当成了战场,而自己早已沦为他的俘虏……
“滚!”赵士训一声令下,士兵立刻又被拖走。
随后,他提醒她道:“像你们这样的蠢女人我见得多了,最后不过都轮为男人始乱终弃的玩物,你确定要一条道走到黑?”
方映妍淡笑:“这个人是我父亲特意让你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