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妍一时傻眼,急忙挣脱怀抱跟着参拜。
太子百里弗染一脸冷漠地望着她,眼中似有疑问,却又只字不提,转言对一群人沉声问道:“刚才谁放的暗器?”
“属下该死!请殿下饶命!”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汉子立刻变得畏畏缩缩,满地求拜。
太子二话不说就去拔随从的剑,一贯的冷漠阴郁。
方映妍心慌至极,急忙上前阻止,“殿下,开个玩笑而已,小惩大诫!不知者无罪!”
那三人当即明了,转头齐齐向她跪拜道:“谢姑娘不杀之恩!谢姑娘不杀之恩!……”
“拖下去,各五十大板!”
“是。”
百里弗染处理完那三个,伸手将刚拔出的剑交给身边人,冷然望着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方映妍支支吾吾,不知当说不当说,最后也管不了许多,直言:“我来找你……找您。”说到最后她及时改换了语气,想要找回那种恭敬的感觉。
百里弗染默然望向她,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丫头刚在大理寺的门外拒绝了她,气得他狠狠骑了半天的马来发泄,谁知转身这人却在自己的宫门外。
到底是谁吃错药了?想到这,他二话不说,大步向前回府。
方映妍权当默认,一路紧随而来,所到之处人人参拜,颇有点狐假虎威之感。
待他们走远,少不得掀起一番议论,谁能想,昔日被太子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儿今日竟成了座上宾,而且眼看就要登堂入室,入主东宫,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直到东宫前殿,百里弗染方才停下脚步,进入殿内,余众纷纷散去,只留他二人在内。
百里弗染转身安坐于雕花木椅之上,淡淡道:“说吧,何事?”
方映妍抚平心绪,缓缓道:“我想跟你要个人。”
“何人?”
“靖安王的幼子。”
百里弗染淡漠的眼中射出一道精芒,瞬间明白她的来意,立刻道:“大小姐怕是找错了人,百里子旭犯的乃是戒律,自有大理寺去处置,本宫如何能帮的了他。”
方映妍忙恭维道:“太子殿下足智多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条件呢?”
“先欠着,改日再还。”
“我这里从不赊账。”
方映妍一时犯难,却也不惯他毛病,软的不行来硬的,“那好,我自己想办法救他,殿下不赊账自有别处能赊。”
“呵,好一个别处。”百里弗染不以为意,如今这大煜国内他想抓的人谁也别想放。
方映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我若把他救了出来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才好。”
“这可说不准,本宫心情不好了还得请他去掖幽庭做做功课。”
“你!”方映妍很是无奈,那小孩能去掖幽庭多半也是他的手脚,如今不平整了他想必日后也是麻烦不断,今日既然来了必要断了他的念头,随即提醒道:“你若再敢欺负他,咱们就走着瞧。”
“哦,好大的口气,本宫倒真想瞧瞧。”
“别忘了,你可有把柄在我手上……”
“什么把柄?”
“把柄多了,不然本大小姐也不敢独闯虎穴。”
“那就说来听听,看看有多大的分量,或许值得本太子掂量一番。”
“我只说三个字,徐……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