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为任闻言激动不已,再次跪地领旨:“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复陛下和殿下所托!”
襄王说完,转身骑马离去。
兵马大将军之职自他父亲徐优绩去世后,一直悬空,无人能领,此番周皇给出这样大的诱惑,想来也是对淮州城重视,拿下淮州江宁便指日可待。徐为任想到这,内心不觉多了一份重量。
待到襄王的队伍走远,他转瞬回到周浚身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切。
周浚半躺在床上,将昨晚的经过简要复述了一遍,尤其强调了凝霜的存在。
徐为任得知她们用了如此巧妙的方法救人,不觉拍手称快,大为赞叹:“果然虎父无犬女!”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门外道:“那我呢?”
二人抬头,发现奚越一瘸一拐地护着屁股就来了。
“你来干什么?”徐为任笑问。
“我来看看我这屁股要保护的人还活着没。”奚越可怜兮兮道。
周浚微笑颔首:“没死,多谢!”
奚越大为邀功:“你没死,我却要了半条命,瞧我这屁股,这辈子好不了了,全是坑。”
徐为任一时忍俊不禁:“行,你功劳最大,给你记上。”
“等回汴州我要吃上一个月的福源楼!”
“行,外加八百两现银,逍遥去吧你。”
奚越高兴得手舞足蹈,完全忘记了屁股疼。
这一次,徐为任也并非全无所获,至少已经知道煜军之中只剩两个青铜武士,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方映妍与凝霜一路跋山涉水,辛苦异常,深夜子时才到了淮州城下,二人向守卫将士自报家门,方才得到一辆马车急急朝父亲的驻地而来。
再次回到西郊驻地,二人已是蓬头垢面,一脸疲惫,几乎令人不敢相信,这便是昨夜那个仙子般的大小姐。
待到见了父亲的面,方映妍张嘴便哭:“父亲,邱觉太过分了!居然丢下我们不管!”
方承远亦是大为惊讶,不过却在暗地里佩服邱觉的智慧和眼力,如此一来自己手中便再也没有对抗徐为任的筹码。
正思虑间,忽听长女焦急道:“父亲,不好了,我在路上发现淮州城外一只鸽子都没了!”
方承远听完黯然点头,“为父早已猜到,三日前我们便已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络。”
方映妍一听更是骇然不已,立问:“父亲,那他们是不是要正式开战了?”
方承远摇头:“不好说,这也许是虚张声势的一种手段,但不管他们如何动作,我们早已做好随时被攻的准备。”
方映妍郑重点头:“好,那女儿就留下来给你打下手,有任何可以帮得到的,父亲尽管吩咐。”
方承远幽幽道:“你赖着不走,莫不是在等心上人?”
“父亲,天地良心!”方映妍大为感叹,“在我心里你比他重要一百倍!”
方承远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