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休整完毕,刚要上路,突然斜刺里冒出来近百个带刀土匪,将他们团团围住。
二小姐的侍卫急忙拔刀护卫,却是个个腿软,双手发抖,面色惨白。这些人平日里都是混饭吃的,在一向安全的江宁哪里见过这阵势。
一直纹丝不动的邱觉,因为只穿了一身简单的布衣,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车夫。
土匪们一个个面目丑陋,彪悍粗俗,一看这阵势当即乐了。其中一个独眼土匪更是眉开眼笑,像是捡了宝贝似的对着中间匪头模样的人道:“老大,咱们赚大发了,我数过了,有四个,个个顶尖。”
匪头自然明白,斜瞄一眼包围圈中的两辆马车,顿时喜上眉梢,心里合计碰上这群小白脸侍卫算是老天爷给的赏赐。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根据他们的经验,这个时候姑娘们定然一个个都吓得大喊大叫,魂不守舍,怎么今儿四个一个动静都没有?莫不是吓晕了?
匪头也懒得多想,只张着洪亮的嗓门威风道:“你们几个识相的赶紧把银钱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剩下姑娘就别想了……”
“做梦,”二小姐的侍卫头领勉强说道,“车里坐的可是征西大将军家的千金,你们胆敢胡来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匪头哈哈一笑,“我管你们谁家的千金,到了老子道上,就是皇帝小儿来了也得放点血再走。”
“找死!”
说着,一群人拼杀起来。
土匪们仗着人多势众,一窝蜂地冲上去杀人。
方府侍卫们自是拼命抵抗,不死不休。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喊杀声震天,土匪暂时占了上风。
不过,负责对付邱觉的土匪就没那么幸运了,才刚粘着马车就被一脚一个踹出去老远。
土匪们当即警觉起来,开始集结围攻这个人和他身后的马车。
谁知,邱觉空手夺刀,挨排一砍,眨眼就放倒了几个。
这时,土匪们方才注意到,他身后还放着一把五尺长剑,竟然不用,显然是练过的,各自心里添了畏惧。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马车夫,活腻歪了吧!”匪头骂完,亲自拿着大刀上阵。
邱觉大刀一扔,原地不动,静等他来。
待他近前,起手便咔嚓一声拧断了他握刀的手,再捏住脖颈将他整个人双手举过头顶,叫他连呼救的声音都喊不出来。
土匪们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急忙丢下砍刀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这时,马车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差不多得了。”
邱觉顺手一扔,将手里的人丢出去老远。
“轰隆”一声,给结实实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却连个呻吟声都没有。
余下土匪即刻作鸟兽散。
待到匪徒散尽,车队这边却是雅雀无声,人们不仅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更被邱觉的功夫惊得目瞪口呆,这和皇宫里的上等侍卫有什么分别?
二小姐的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直接欢呼鼓掌,纷纷上来夸赞:“邱觉,你太强了!”
“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
邱觉无言,转身归位,不经意间留意到第二辆马车的帘子早已掀开,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刺眼眸,久久不曾移开。
“驾”声又起,车队再次踏上归家的路,两辆马车紧随而行,再没有人敢质疑第一辆马车的权威。
此时正值初夏,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一群人走在归家的路上不紧不慢,大有放飞之感,这时候要是再来首曲子就更美了。
方映妍适时掏出短笛,开始尽情欢吹。
她的曲调忽上忽下,忽高忽低,跳跃的音符如同人欢乐的思绪,一步一步引导着回家的路,婉转轻扬的笛声荡漾在山林间,如同一曲流动的轻水,令人倍感清心悦耳。
曲至高处,忽然飞过来几只燕雀,像是被这笛声吸引。
“小姐,你看,鸟都被你的笛声吸引了!”凝霜惊喜异常。
方映妍淡淡一笑,心想这点鸟雀算什么,看本小姐给你来个大的,说着便将那熟的不能再熟的近魔音吹了出来。
随后,更多的鸟儿开始寻声而来,看得凝霜大呼过瘾。
而在这时,一直专心赶路的邱觉禁不住慢下马来回头看她,眼里藏不住的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