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绿树掩映的深处,一个黑影窥见了这一切,那便是深藏于西郊别院多年的陈妈,徐府最忠实的奴仆。
周浚架着轻功,飞檐走壁,轻车熟路,迅速来到余爱坊。从后院小门进入,直接窜入坊主的卧室。
张坊主刚刚睡下,一听有人进来,吓得半死,刚要大呼求救就被堵住了嘴。
周浚忙道:“张妈妈不必害怕,周某不过是来送信的。”
张坊主方才松了口气,捋了捋衣衫道:“我认得你,你是徐将军手下的侍卫?”
周浚点点头,伸手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她。
坊主接过纸条,打开一看,竟然写的莫言文,不觉心头一震,心想周侍卫何时和易得阁扯上关系了,便问:“谁送来的?”
周浚不想暴露方映妍的身份,并不敢答话,只拱手告辞。
坊主坐在床头微微思索了片刻,便起身披了件衣衫,打开门走出去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屋里的文者接到字条,打开一看,上面竟然写着“易得阁文者见信如见人,请到西郊别院。”落款一个“妍”字。
那文者当即泪眼汪汪,即刻起身收拾了一下,深夜朝西郊别院而来。
随后,别院一间暗室内,两个女人慨然相遇。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大家都怎么样?”
“不好,武者死伤过半,秋姐不知去向,大师兄为了保护奇书不落入他人之手,以身犯险,最后与书俱焚。我们这些散落各地的文武配也与上面断了联系,只好暂时选择闭关自保。”
“你的文者配呢?”
“还在余爱坊,这次来的匆忙,为了掩人耳目我就先来了。”
“好,你且先回去,日后有需要我再唤你。”
“是。”
翌日清晨,徐为任照例去上早朝。
下了朝会,他一路拉着罗咏琳从小道拦截罗丞相。
罗丞相立在台阶上一脸茫然。
只见徐为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情恭肃道:“罗伯父,请您一定帮帮我!”
这一下吓得罗丞相险些没站住脚,急忙上前拦住道:“这如何使得,徐贤侄是当朝驸马,皇亲国戚,贵不可言,如何能跪老夫,快快起来,有话好好说,莫要折煞了老臣。”
罗咏琳亦吓得够呛,虽然早就猜到他的来意,没想到为了方映妍竟然使出这一招,当即嚷道:“你这是干嘛?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我们罗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就认个女儿么,也不是什么大事。”
罗丞相一听,立刻对着自家儿子喝道:“跪下!”
罗咏琳只好乖乖跟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