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徐府,除了奚越谁也不敢跟他说话,也只有他赞成他这么做。
奚越却还嫌不够,气冲冲道:“她之前不是送给你十个美女吗?赶明儿全给她宠幸了,就是不碰她,气死她!”
徐为任冷冷道:“你倒是不嫌事大。”
“欺人太甚啊!”奚越叫屈道,“可怜我们陈妈死的那么惨……”
徐为任悟的想起来,若不是他提醒,陈妈这事还忘记了,忙问:“她葬在何处?”
奚越道:“夫人安排人将她将葬在北郊的坟山上,地方还行,还打发人去了她家乡抚恤她的家人。”
徐为任立命:“马上叫人挪坟,以主母之礼葬到徐家陵园。”
奚越闻言大惊:“公子,你是不是疯了?”
“我叫你立刻马上去办!”
奚越只好乖乖去了,刚走出去不远,身后又传来一句“再加三倍的抚恤送到她的家乡。”
椒兰院那头,公主差点没气晕过去,一怒之下将哭哭啼啼的玉侍脱出去斩了,又命人将床拆了,换个地方连夜重造,屋内的格局随之大变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去筱雅居告状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老夫人萧氏却不为所动。
经过连番的打击,连日来她苍老了许多,将方映妍嫁出去后,她就不想再过问任何事,可是那些糟心的事总能自己送上门来。
刚把公主的嬷嬷打发走,前任老管家就来了,进门就是磕头:“老夫人,乱了套了,大将军居然要以主母之礼厚葬陈妈,这,这成何体统啊!”
萧氏早料到他不会罢休,淡淡道:“人都死了,由他去吧。”
老管家只好一边摇头一边无奈离开。
萧氏心中戚戚然,这个吴彩屏生的时候没能嫁进徐府,死了反倒被儿子请进来做了正室,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时光飞逝,大约七日后,周浚与陈齐英经过长途跋涉到达了夏国帝都寰帝城。
寰帝城地势偏南,与周国的气候大不相同。
三月初春时节,寰帝城已是一片和风送暖,夏风习习,街道两旁盛开着各色绚丽的花朵,许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令人不觉流连回顾。
周浚看到这一切,心想,她是个爱花之人,有机会一定要带她来看看。
一行人分批到达当地据点,思贤茶馆。
是夜,陈齐英摊开夏国皇宫的地图,将确定地点指给周浚看,宝图就藏在宫内藏经阁之中,由禁军日夜值守。同时,为了确保安全,每日至少有一位青铜武士前来轮候看护。
到了夏国的地界,悯生营便如同周国的青骢卫,几乎是官方的江湖组织,因而,官营早已联合起来。悯生营营主梁夜更是夏国朝廷要员,掌管二十万禁军,封锦衣侯。
夏国得到宝图的时间已不可考,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在半年前。因为,近半年来,夏皇为了解开宝图煞费苦心,调集了一批精锐看护监督却毫无所获,正是恼怒得很。
而这个令他恼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承远丢给他的质子——方紫恒。
方紫恒自幼学习莫言文,十二岁时又被带到夏国做质子,以稳定方承远与百里兴的长远合作。百里兴为了早日掌握莫言文,更是对他言传身教,督促劝学,致使他成为易得阁第一个掌握全套莫言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