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师傅也说过他已经将三张曲谱都誊抄了一遍,但那信封里的毕竟是原卷,于她和孔易这样爱好古曲的人,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两个婆子说从未看到过信封,她也是信的。对平常人来说,那就是一封像鬼画符一样的信,并不值得偷。何况包袱里的银子、银票都还在,所以就更加不会是普通的小偷。
瑾苏无果而归,有些失落。
安夏雨见她一进门,便立刻迎上来关心道,“如何?”
瑾苏看着她们三人,无奈的摇摇头。
白芨哪儿受得了她这般失落,来不及安慰她,便要出去,“让我去问问!”
“好啦,白芨,小姐都没问出来,你去做什么,难道你比小姐还厉害吗?”白芷制止道。
白芨这才停下来看向瑾苏,仿佛是等着她下达最后的命令。
“白芨,回来吧,也许真的不是两位嬷嬷拿的。”见白芨仍旧不死心,瑾苏继续说道,“在那嬷嬷之前,咱们的房间已经有人进来过了,否则,那只烤鸡怎么会出现在夏雨的包袱里。”
“你是说雅儿?”安夏雨立马反应过来。
“那咱们去找她要回来!”白芨提议。
“那你去吧!”瑾苏淡淡的说道。
虽然这样说,但是白芨还是能从她的语气里判断出事不能去的,踌躇着看看白芷,又看看安夏雨,倒像是在求救。
“今日还没怎么呢,她就已经闹成这样。眼下咱们并没有证据,若是再冤枉了她,她还不得上天呐?”
瑾苏说完,安夏雨也表示同意,“长姐说的在理,雅儿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你们只说一封信,是写给长姐的吗?看过了吗?要不要紧?”
“里面也不是什么信件,不过是一位朋友送的曲谱,算不上要紧,只是有些可惜。罢了罢了,今夜咱们还有许多经文要抄写,曲谱的事儿再说吧。”
听了她的话,三人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无奈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着抄写。
瑾苏手上不紧不慢的抄写着,脑子里却仍旧想着曲谱的事情。
安雅盛是嚣张跋扈,弄个栽赃陷害也不足为奇。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拿她的信件呢?也没听说她也是爱好音律的人呀?
瑾苏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认为这肯定是安雅盛故意搞的恶作剧,那封信没准已经早都被她藏起来,或者是烧了都有可能。这样她根本抓不到她偷拿东西的任何证据,到时候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是诬陷她。
还没有弄清楚是谁送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瑾苏想想都觉得有些憋屈。
在她们四人忙活了一晚上之后,主持大师交代的二十遍经书总算赶在天亮之前都抄写完了。天亮之后还有法事,四人根本也没时间睡觉了,一个个都强打着精神参加第二场法事。
而安雅盛由于闹了那么一出,让老夫人十分生气,第二场法事直接就没有让她参与了。安夏沫说是为了看着安雅盛,便也没有参与。
所以,接下来的第二场和第三场,都是她和安夏雨陪着老夫人一起完成,甚至到了第三日,老夫人说身子比较乏,也早早的离场了,只有她和安夏雨坚持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