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点头,但仍旧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可是——,我记得你丈夫和儿子都是将军吧?”
“嗨~是将军没错,不过早都归了土了,如今将军府,孙儿又是个读书人,将军府早就没了当年的气派。”
见没有认错亲,三婶暗自舒了一口气。
老夫人抬了抬手,招了安鹤庆几兄弟起身,“快,请你们的表姨母坐下吧。”
安鹤庆和三叔当即叫道,“表姨母,请坐吧!”
瑾苏正看着热闹,安肃清却偷偷的看了她好几眼,她一开始还不明白,疑惑不已。
直到见到了这位表姨婆身后跟着的小姑娘,才恍然大悟,她和安肃清日思夜想的那个连雨,也长得太像了吧,简直就判若一人。
表姨婆坐下来,目光在安鹤庆和三叔身上打量,忍不住向老夫人投去羡慕的眼光,“啧啧,表姐,你如今可有福了,儿子个个都有出息,可以安享天年了。”
老夫人脸上明明很是得意,嘴上却谦虚道,“哪里哪里。”
说完,老夫人又眯着眼打量着表姨婆身后的那个姑娘,笑着问,“这位姑娘可是你的孙女吗?看上去倒是水灵得很!”
表姨婆拉过身后的女孩,并道,“快,跪下,给你大姨婆拜寿吧!”
“小女秦湘月拜见大姨婆,愿大姨婆笑口常开,永享天伦!”说完,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个头。
老夫人客气的抬手道,“好啦,好啦,快快起来吧。湘月~真是人如其名,玲珑别致。”
听着亲湘月的声音,瑾苏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连雨,又是谁?
想不到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老夫人的娘家人,还是个有名有姓的小姐。
哼~虽然这是她拜托给孔易的事儿,但从未听他提过进展如何,从何入手,如今倒好,冷不丁的就出现在她们所有人的面前了。
之后,秦湘月又拿出了两支千年人参,敬献给祖母。
这一点,倒是让屋内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虽然她们也谈不上穷困,但和气派的相府比起来,只能算是普通人家。谁能想得到,普通人家能一出手就是千年人参,还一出手,就是两支!
没错!这肯定又是孔易的手笔,送人参这样老套的东西,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湘月是?”老夫人问道。
“是我那老大唯一的血脉,自幼没了爹娘,也是个苦命的,这不,如今年岁也大了,我就想着吧,趁着这次进京,能寻个好人家……”
安鹤庆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表姨婆的话,他起身拱手道,“对不住了,表姨母!您和母亲多年未见,想必定有许多话想说。
可是今日乃母亲的寿辰,宾客也马上就要到了,我就不陪您了。不如先让管家带去安顿下来,再在府上多住些日子,好好和母亲闲话家常。”
老夫人知道安鹤庆的意思,便也附和道,“是啊,表妹,今儿还有众多宾客,恐怕我确实也顾不上你,不过,你且安心住下吧。”
“好,好!那我就既来之则安之了呗!”表姨婆说着笑,便起身往外走,临走前,还冲安鹤庆和三叔都点头示意。
老夫人怕表姨婆人生地不熟,便让齐嬷嬷跟着去伺候,而齐嬷嬷和张嬷嬷都是跟着老夫人从娘家陪嫁来的,所以和表姨婆也算得上相熟。
等表姨婆和秦湘月走后,瑾苏发现,安肃清的魂好像也被勾走了,傻愣愣的站在那儿,盯着门外已经看不太清楚的背影。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来了,大多数都是和安鹤庆同朝为官的,一般女眷到了之后,都会来正厅给老夫人拜寿。
一开始她和安夏雨以及张嬷嬷陪着老夫人,其他的人都招待宾客去了。还有安夏离,老夫人看她身子不大利落,就让她去后边歇着。
不想在那儿陪笑脸,瑾苏便以要去后厨查看为由,先行出去了。
穿过回廊,见已经有好多小姐和夫人正在园子里的假山处,琢磨她早就准备好的对联和灯谜。
要让整个寿宴热闹,好玩,光有戏班子还不够,不仅有平日里常常玩的投壶、临摹字帖,还有新增加的猜灯谜、对对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