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菡萏院内已经恢复如初,只是原来普通药材,都被换成了精致的盆栽,瑾苏站在院内,有些惊讶的样子。
“小姐,你回来啦?”白芷从房里出来迎道。
“这些,”瑾苏朝那些盆栽努了努嘴询问,“哪儿来的?”
“是王爷亲自送来的,说是赔给咱们的,”白芷淡淡的应道。
瑾苏知道,栎亲王素来是喜爱花草之人,看这些盆栽长势喜人,想必也没少花心思。罢了,反正是赔给她的,收下就收下吧!
“嗯,知道了,这些药拿去给她们几个吧。”说着,瑾苏将从孔易那儿取回来的药膏递给白芷,白芷接了药,略点点头,转身就往丫鬟房里去了。
瑾苏正欲进屋,却听见院门“吱呀”一声作响,回头一看,原来是安鹤庆来了。
“父亲~”瑾苏欠身行礼。
安鹤庆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便四下环顾,好像在观察什么。
“父亲许久不来,如今看着,是不是变化了许多?”瑾苏玩笑道。
“是变化挺大的!这些个花花草草,是你的吗?”安鹤庆意味深长的问道。
瑾苏浅浅一笑,坦诚道,“父亲慧眼如炬,一眼便瞧出了这些花草不是我的。没错,这些事王爷刚刚送来的。”
“苏儿啊,”安鹤庆背着手,叹道,“你与王爷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瑾苏抬了抬手,邀请道,“父亲,不如进屋喝杯茶,咱们边喝边聊。”
安鹤庆不满的咽了口气,背着手,率先往屋里去了。
瑾苏一面替安鹤庆倒茶,一面将早晨的事娓娓道来,“早晨敏敏公主大闹我菡萏院,打伤院里一众丫鬟,这事儿,想必父亲已经知道了吧?”
安鹤庆板着脸,并没有喝茶的意思,问道,“这件事何止是我知道,如今,只怕是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王爷在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私会相府大小姐,这是多么荒诞的谈资啊!”
“父亲,”瑾苏低下头去,解释道,“此事并非父亲想的那样,昨夜我从九殿下府上回来就睡下了,不曾见过王爷,又怎来私会一说。”
“那敏敏公主为何会上门挑衅?”安鹤庆质问道。
“这个,女儿也不清楚,女儿与王爷清清白白,并无半点私情,想必是敏敏公主有些误会!”瑾苏言不由衷的说道。
安鹤庆叹了一口气,刚端起的茶杯忽然又放下,道,“苏儿,为父不说破,你也别当为父是傻子吧!王爷孤身犯险,将你从狼群中救回,你对他存有好感,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他既已成了别人的夫婿,有些念想就该速速断了去,否则累人累己,得不偿失!”
“父亲,不是的,王爷救命之恩,女儿自然铭记于心,但是却并没有......”
“好啦,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再狡辩?你若对王爷无心,那日皇上为王爷赐婚,为何你要声称身体不适,提前离场?难道不是因为你一时接受不了而伤心难过吗?再者说,出发前一日,为父还亲眼见到你们二人拉拉扯扯的,牵扯不清,难道不是因为情丝未断吗?”
这,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许是瑾苏久久不说话,安鹤庆还以为她心里难过,拍了拍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苏儿,算了吧,你与王爷,终究是有缘无分的,日后就不要再想着他了,当然,最好,也别再见面了!”
多说无益,瑾苏暗自叹了口气,微微点点头,作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她想,反正已和栎亲王说得清楚明白,日后,相见也是路人,当不会再出岔子。
见她如此,安鹤庆有些欣慰,终于喝了口茶。顿了顿,又问道,“对了,苏儿,你可知暗夜门吗?”
瑾苏心中一紧,不知安鹤庆为何突然问及此事,想了想,遂摇摇头,道,“听起来像是个帮派,我虽与师傅行走江湖多年,但似乎从未听过有此帮派啊?父亲为何忽然问起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