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相府上下就热闹非凡。除了瑾苏被安排留下来陪着安夏雨之外,其余的人,都送安素清去参加科考了,十年寒窗苦读,成败在此一朝,所以,自然是相府的头等大事。
安夏雨和瑾苏一样,虽极其厌恶晋研和安雅盛母女,但是对安素清,却没并无敌意。这不,二人为了近些心意,还特意出城,去了见山寺上香。
瑾苏向来不信神佛,上完香,便没什么事了。不像安夏雨,既要添香油钱,又要打坐念经,看上去十分虔诚。
和白芨刚出来,便发现白芷警惕的盯着身后的密林。瑾苏好奇的瞧了两眼,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待近了些,才问道,“怎么啦?”
白芷又回头,压低了声音回道,“好像有人在盯着咱们!”
“什么?!”白芨立马紧张起来,背对着瑾苏,警惕的关顾四周。
闻言,瑾苏仔细的、小心的环视一圈,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静气凝神,山间密林,风声不断,但未曾察觉到一丝有异。如果不是她们弄错了,那就是跟踪她们的人,身手远在她们之上。
“或许是我想多了,”白芷没有底气的说道。
“无论如何,咱们还是该小心些。”瑾苏严肃道,随后抬头看看天色,担忧道,“这天阴沉沉的,看着快下雨的样子,你们准备一下,我去叫夏雨,咱们着就准备回府吧!”
“嗯,好,”白芷和白芨二人齐声应道。
此次出来,她们所带之人,不过是相府几个护院,若当真遇上什么麻烦,未必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所以,瑾苏以快下雨为由,催促安夏雨早早了坐上了返程的马车。
安夏雨人虽上了马车,却有些魂不守舍,一门心思还留在刚才求取的签文上,“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适才,安夏雨拿着这支签文,去找方丈解答。
方丈看了一眼,也不问她所问之事,便一本正经的念叨,“行所无事,一片化机,正所谓云无心以出岫,正是如此!”
“大师,您还不知我所求之事呢?”安夏雨道。
“阿弥陀佛,无论施主何所求,此签文之意,皆是如此!”方丈心平静气的道。
安夏雨似懂非懂的蹙了蹙眉,见方丈要走,连忙上前去拦住,并追问道,“大师,还劳烦大师能将这签文之意,说得浅显些!”
方丈犹豫片刻,遂道,“阿弥陀佛,如果能去掉执着,顺其自然,像云朵般潇洒,方可摆脱烦恼,得到解脱。阿弥陀佛!”
听完,安夏雨怔住,也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
自上了马车,安夏雨便一言不发,目光呆滞,瑾苏疑惑不解,伸了手,在安夏雨眼前晃了晃,轻声道,“夏雨,夏雨?你怎么啦?”
“噢噢,没,没什么,”安夏雨这才回过神来,朝她勉强一笑。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你从殿内出来就不怎么说话,”瑾苏关心道。
“没事,许是打坐久了,有些疲累吧!”安夏雨随口应道。
“哦,那你好好歇息吧,”瑾苏道。
安夏雨抿了抿嘴,但此刻她觉得压抑得慌,哪能放空自己歇息呢?看了看车窗外,同样是乌云压顶。
“快下雨了,”瑾苏叹道。
安夏雨点点头,随后八卦道,“长姐,我一直有件事想问问你,只是每次见面呢,都有许多旁人在此,今日好了,终于只有你我二人了。”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瑾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