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大声呼救,身后却传来熟悉的笑声。
云墨身形一晃,球杆“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窗外的雨又急又密滴滴哒哒地打在窗户上。
雨下越大,竟然有些势不可挡。
三江汇流,湍急的浪潮铺天盖地,一浪高过一浪,昏黄的台灯在雨幕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云墨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落地窗后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车水马龙的街道已经从黑暗变成了黎明。
当第一缕晨光乍现的时候,云墨终于睡着了。
苟烟波餍足地看着云墨,揉了揉她汗湿的头发;“真可怜。”
云墨不满地拂开他的手,咕噜了一句什么又沉沉睡去,苟烟波低下头去却并没有没有听清。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可怜小铃铛又要一个人工作了。
云墨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厨房忙碌的苟烟波,两人对视一眼,云墨尖叫一声往浴室跑去。
苟烟波微笑着,摇了摇头,将三明治切好装盘。
再次出来的时候,云墨已经换了一件浅灰色的居家羊毛衫,同色系的直筒休闲裤,头发并没有完全吹干,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肩上。
“过来吃饭。”苟烟波向云墨招了招手。
云墨顺从地接过苟烟波手里的咖啡,小口喝了起来。
“没睡好吗?”苟烟波关切的问云墨。
云墨视而不见,一手撑住餐桌,一手拿着三明治慢慢啃着。
苟烟波忍不住笑了,伸手要去摸云墨的额头。
云墨一仰头躲开了。
苟烟波突然举起双手:“我错了。”
云墨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苟烟波又厚脸皮的凑过去:“我真错了。”
云墨转过头不说话,可眼角分明又有了笑意:“错哪了?”
“我下次……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绝对不玩花样。”
云墨看着他:“真的?”
苟烟波立刻在云墨脸颊偷香了一下:“比真金还真。”
云墨用手捂住脸颊;“那你发誓。”
苟烟波愣住了:“发什么誓。”
云墨不怀好意的扫了苟烟波一眼:“再玩花样,就不行了。”
苟烟波:“我不行,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去了,”云墨用叉子挑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清净。”
“是吗?苟烟波坏笑着叹了口气,“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催我快点,说自己要死了?”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上沾了点沙拉,他放进嘴里慢慢的嘬了一口。
还故意将自己修长的手指在云墨眼前转了转。
云墨面红耳赤,叹息一声捂住了脸。
昨晚被云墨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两人在餐桌上一本正经的终结了不正经的话题。
云墨看了一眼来电,对苟烟波说了句:“是九哥。”
然后才接了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