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每天都会见缝插针的给云墨打电话,今天下班云墨却破天荒的关机了。
他今晚有应酬,那些混蛋太能喝了,逮着他就一顿猛灌。
思言将他送到楼下,苟烟波要自己上楼,思言放心不下,坚持将他送上楼来。
苟烟波的房子是一梯一户,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划开,苟烟波和思言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只见云墨坐在门口,双手交叠,枕着膝头已经睡着了,身边放着一个黑色双肩背包。
北京的深秋已经很冷了,她却穿得十分单薄,像是匆忙间出的门。
苟烟波愣住了。
还是思言率先反应过来了,轻轻咳嗽一声。
云墨立刻醒了,她抬眼看着苟烟波,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思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大衣的衣襟站了起来:“北京怪冷的。”
苟烟波却神情恍惚,觉得自己一定是醉得太厉害了,头越发晕得厉害,一时间竟然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好在他身体比脑子跑的更快,在明白过来这不是梦境以前已经走上前去下意识地将云墨紧紧搂在怀里。
思言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手里还提着苟烟波的公文包,不好立刻就走,也不好硬杵在那里,只好装作突然对电梯旁的广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云墨见他这样顿时尴尬的推开苟烟波:“开门啊。”
苟烟波回过神来,在自己身上一阵乱摸,却没有摸到钥匙,只好求助似的看着身后的思言。
思言倒是很坦然地转过身来,自然的掏出钥匙,顺便将手里的公文包一并递给她:“沈教授,那我就不打扰了,有劳了。”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公式化,又不自觉地补充了一句:“祝您们玩的愉快,哦不对,祝您们晚安……”
气氛似乎更加尴尬了。
以至于思言几乎等不及电梯的到来,忙慌张地大步朝楼梯走去。
云墨好心提醒到:“这是28楼。”
思言摇了摇手:“我消消食……消消食。”
云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钟。
云墨:“……”
苟烟波:“……”
在思言身影消失在楼道的同一时间,楼道里想起了“叮”的一声脆响,电梯来了。
云墨刚准备喊思言一声,就被苟烟波制止了:“让他消消食。”
云墨打开门。
苟烟波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恍惚的跟在云墨身后。
依旧一脸茫然地看着云墨,他们已经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云墨最近气色不错,脸颊红润又光泽。
身量虽然依旧纤细柔弱,但整个人却明显精神起来。
云墨已近快两年没有来过北京了,她似乎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天气,刚进屋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将苟烟波在沙发上安顿好,就赶紧去饮水机里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