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没让她上手,自己拿进去放在桌上。
才对杵在一旁的郑洪涛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老郑你这是在忙些什么呢?”
“我……”郑洪涛有些不好意地挡在厨房门口。
心下将苟烟波精湛的厨艺和自己这惊天地泣鬼神两下子一比,简直无地自容。
偏巧汤米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
满不在乎的将云墨往客厅里推,顺口说道:“他做饭呢,想毒死我……”
得!真是一点脸都没给自己留。
但看着汤米高兴的样子也不由自主的裂开了嘴巴。
苟烟波看着在一旁傻笑的郑洪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他进了厨房。
厨房的地上到处是水,苟烟波差点一脚踩空:“天,你这还真是打算害命啊?”
说着顺手取下架子上的抹布就要低头去收拾,郑洪涛赶紧拉住他:“别忙活,我叫外卖了,一会儿就到,留着等阿姨明天过来收拾。”
说完不由分说,拽着苟烟波就顺着厨房旁边的角门,鬼鬼祟祟地去了后花园。
苟烟波不明所以,也不挣脱,就由他拽着。
顺便从衣兜里摸出烟盒自己先点上一支,才递给郑洪涛。
郑洪涛犹豫片刻,侧头看了一眼里面,低头背着风点燃了,苟烟波被他那草木皆兵、一惊一乍的样子给逗笑了。
伸手就在他胸口揍了一拳:“你小子,这是闹哪出?怎么怂成这幅熊样?”
郑洪涛这才拉开椅子和苟烟波在花坛边的小桌边坐下,深吸一口烟,享受似地眯着眼,半晌才长长的吐了出来。
苟烟波看他那样子像是几辈子没抽过烟似的,也不等他回答随即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看挺正常啊。”
“正常?”郑洪涛嗤笑一声,左右看了看。
才又神经兮兮地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苟烟波面前晃了晃:“三个月啊……三个月啊……”
“三个月什么?”苟烟波茫然地看着他。
“三个月硬是没让老子碰一根手指头,”郑洪涛低声说道,又指了指自己胸口,“都他妈快给老子淡出鸟来了。”
苟烟波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笑,“我当什么呢,人家怀着身孕,你不能自力更生啊?”
“自力更生?”郑洪涛斜了苟烟波一眼,“你看,我他妈右手都要长出茧子了。”
随后似乎又担心苟烟波不信,直愣愣地伸出两条手臂。
他嘴里咬着烟含混不清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我右手的肌肉线条是不是比左手更加明朗?”
“还真是,”苟烟波饶有趣味地翻看他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胡诌,“你知道有一种病叫做‘弃用性萎缩’吗?”
郑洪涛老实地摇头。
苟烟波弹了弹烟灰,上下打量着郑洪涛:“就是只、指我们身体的器官长时间不用就会逐渐丧失功能。比如植物人长时间不走路,肌肉就会萎缩。”
“又比如……”他顿了一下,不怀好意地盯着郑洪涛身上的某一处,意味深长又幸灾乐祸地说道:“你现在要多注意一下,左手也要适当发挥作用,否则……”
“滚蛋!”没等他说完,郑洪涛就向他吼了回去。
他那嗓门太过洪亮,在这寂静的夜色里传出去老远,隔壁邻居家里的狗吠了一声。
“嗖”的一声,墙角窜出来一只小野猫,六只眼睛俩人一猫对视片刻,那猫落了下风,一闪身攀上围墙,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