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像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转身从架子上取下外套,三两下穿戴整齐:“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高太太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听到云墨这话忙道:“不……不用了,我有司机接,还是我送您吧。”
云墨笑着摇头:“不必,我自己走就好了。”
说完便彬彬有礼地伸出手:“谢谢您的晚餐,高太太,再会了。”
高太太蓦然伸出手与云墨相握,她的手很瘦却很温暖,像是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让人的心也忍不住跟着安定下来。
看着云墨远去的的背影,高太太一时无言。
服务生殷勤的走过来:“高太太,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吗?”
她摇了摇头,见她起身要走,服务生体贴地拿过她的外套,亲自将她送下楼去。
司机已经早早等候在那里。
优雅的迈巴赫汇入车水马龙的街道,谁也看不见车窗里的人的寂寞与哀伤。
要说生气云墨觉得犯不上,但是情绪还是有的。
像高太太那样眼睛长在的头顶上的人,以己度人才是常态,她要是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原本自己还有心关心她一下,看来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其实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自己和那个高太太恐怕还真是一路人。
芸芸众生,奔波劳碌一生,到头来可不就是图那碎银几两;只是自己投了个好胎,从小衣食无忧,都说饭饱思**,可不就是吃饱撑的。
只是高太太的方式比较极端而已,谁也不会比谁高尚。
他和高天奇最起码还有个名分,而自己和苟烟波除了两情相悦,大概就只剩下见不得光的苟且了吧。
云墨自嘲的想。
云墨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打开手机,最后的信息还苟烟波几个小时以前回复她的那条: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应该是刚下飞机时回的,云墨笑了笑,收起手机。
苟烟波从下午到事务所就一直忙的昏天暗地。案子越来越多,棘手的案子一个接一个。所里的年轻律师搞不定的都需要她和王珂亲自出马。
王珂一天到晚脚不沾地跑,也没见什么效果。
“老大,咱们所里要是再不进新人,我这后下半身的指望可就全没了。”王珂瘫坐在苟烟波办公室的沙发上抱怨道。
俩人刚开了几个小时的办公会,这会儿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苟烟波趁休会的间隙见缝插针地看案子,王珂则忙里偷闲,赖在苟烟波办公室不肯走。
苟烟波埋头在一堆文件里,连头也没抬:“案子在精不在多,这世上的钱你一个人哪里赚的完?怎么着也要给同行留一条活路吧!”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看咱们律所就上个月,光托人情找来的案子都忙不过来好吧!”王珂抱怨道。
见他语气实在委屈,苟烟波嗤笑一声,“该招就招呗,这算什么大事,用得着刻意给我汇报?”
“到底是律所需要招人还是你小子身边需要招人?”果然,苟烟波一语中的,王珂立刻就蹬鼻子上脸了。
他腆着脸缩到苟烟波办桌前坐下:“老大,你和嫂子……”
“琴瑟和鸣,好得很!”苟烟波头也不抬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