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您别管他,”章琪将章南拽回去,“你去凑什么热闹?孩子难得高兴,你让他们玩儿去呗!”
章南看了看妻子,突然一下恍然大悟。
也对,苟烟波怎么会让云墨一个人出去呢?
云墨风驰电掣地将车停在苟烟波家楼下。
苟烟波从花园门探出头:“你怎么来得这样快?”
“我就来得这样快?!”云墨浅笑。
说罢就要下车,苟烟波赶紧制止了:“别下来,外面冷,我就来!”
说完小跑着出来了。
苟烟波绕到副驾驶坐好,搓了搓手,又哈了几口气。
云墨见他那样子有些好笑正想问什么,就被苟烟波不由分说拉过来,吻了个昏天暗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苟烟波才促狭地笑着将人放开:“怎么样?还能开车吗?”
云墨脸色绯红,故意扬头靠在颈枕上:“晕车了!”
她这略显慵懒的样子其实很撩人。
车内开着暖气她并没有戴围巾。
修长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延伸,唇角还带着潋滟的水光,简直就像是在无声的邀约。
苟烟波喉结上下滑动,口干舌燥的问了一句:“怎么不穿高领毛衣?”
云墨穿高领毛衣很好看,她又很怕冷,因此高领毛衣几乎是她冬天的标配。
云墨也有些情动,她并没有装傻,而是老实说道:“走太急,没来得及!”
苟烟波右手抚上她的耳垂,一路向下摩挲,云墨微微战栗:“为什么急?”
“想见你!”
下一刻,随着苟烟波的频率云墨的心跳呼吸全乱了。
除夕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花园里人来人往。
苟烟波只是略尝了一点甜头就偃旗息鼓了。
汽车驶上高架,云墨的脸都还是红的:“你这人!”
苟烟波双手枕在头顶,似笑非笑地欣赏着云墨的窘态。
窗外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橱窗内张灯结彩,热烈浓重,到处都洋溢着春节的气氛。
这几年国家提倡环保,春节燃放烟花爆竹都有有所减少。
当年的烟花一条街也冷清了不少。
苟烟波不同于沈洋,他对烟花的种类和性能了如指掌。
和小贩们讨价还价,不仅价格讲到最低,临走的时候还找人要了好几盒摔炮。
他牵着云墨的手,买了满满一车。
苟烟波还记得那年自己鬼使神差地去云墨小区找人。
云墨带着一群小孩子在小区球场上放烟花。
自己无意中表了个白,云墨竟然也答应了。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十分有趣。
云墨见苟烟波闷头笑着坐在车里,有些好奇:“想什么呢?”
“想你放烟花的样子啊……”苟烟波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突然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不安地看向云墨。
云墨也正在看着苟烟波,俩人目光相撞,都有些忐忑。
苟烟波率先浅浅笑了一下:“我是说补习那年的春节,你还记得吗?”
云墨怎么回不记得,她在国外的那些年多少次午夜梦回,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