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摆了摆手,淡淡的吩咐道:“宣他们进来吧!”
“奴婢遵旨!”
太监当即退出大殿。
很快,朱楩便和朱瞻墡双双进入大殿,当即恭敬的对坐在丹陛龙椅上的朱祁镇叩首道:“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曾叔祖、五叔请起!”朱祁镇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又对殿内的太监吩咐道:“赐座!”
“谢陛下!”朱楩和朱瞻墡两人齐齐谢恩起身。
然后其他殿内的文武大臣才齐齐欠身拱手道:“下官等见过岷王、襄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朱楩和朱瞻墡齐齐拱手还礼,当着皇帝的面,他们可不敢这些大喇喇的接受这些文武官员的行礼,哪怕都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但该注意的还是需要注意一下,更何况还正逢朱徽煠谋反的敏感时期,他们更要谨慎!
将奏折还给朱祁镇之后,朱楩当即躬身表示道:“陛下,臣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不孝子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之事,臣教导无方,恳请陛下降罪责罚,并下旨宗人府,将其逐出皇族!”
“曾叔祖不必太过自责,这样的事儿您也无法制止,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朱祁镇伸手隔空虚扶,开口劝导了一番。
事实上,将奏折给朱楩,就是要他这个朱徽煠的亲生父亲当着朝廷众文武的面表态,既然人家朱徽煠的亲生父亲都没说什么,你们也别再废话了,该抓人抓人,该惩治的惩治!
朱楩在朱瞻墡的陪同下离开了乾清宫,但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后宫,去找太皇太后张氏请罪去了。
虽然皇帝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可真正能够在皇族之中做主,却是后宫的张氏!
对于朱楩来说,若是能够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那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保住,那也不能牵连到其他人!
乾清宫内,朱楩和朱瞻墡离开了,朱祁镇便和一众文武大臣决定,先严密监视朱徽煠,确定了有哪些人协助了朱徽煠之后,再收网,争取一网打尽!
十一月中旬,张辅带着两万骑兵日夜赶路、一路疾驰,终于渡过了长江,再有三日的路程,就能抵达贵州了!
可刚刚入黔的萧授大军,就被后续举起反旗的都匀府和铜仁府叛军在临近都匀府的里古州突袭了!
虽然官军很快就打退了叛军,自身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但因为没想到都匀府和铜仁府会发生叛乱,事先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致使大军毫无防备,士气的损失比大军自身的伤亡更让萧授忧心。
先是连日急行军,然后接着就是平定靖州的叛乱,靖州叛乱刚平,又转头进入贵州平叛,一个多月下来,大军没有得到丝毫的修整,关键是就在这个时候,还被叛军袭击了一下子,大军士气大跌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无奈之下,为了稳住大军的士气,萧授不得不让大军退出里古州,驻扎在和湖广省交界的黎平府,一边修整大军,一边打探贵州境内的消息!
大军刚扎好营,萧授立刻将一众将领召至大帐商议。
“报~”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声大喝,萧授及一众帐内将领纷纷往帐门处望去。
只见一名营门士卒双手捧着一个信封来到营中,对坐在首位上的萧授躬身一礼,高声道:“启禀将军,有自称西南总督、平蛮大将军、英国公的信使送来总督敕令!请将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