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郝闻才拨开人群走到周稷旁边,然后把手上的酒递给他。
“稷哥,喝一杯。”
周稷点头,接过来,然后一饮而尽。
又问了一句,“萧怡景怎么没来?”
说到这里,郝闻的倾诉欲也一瞬间变强。
“稷哥,你这阵子不在宜市,你不知道,萧怡景那小子,前阵子突然变了性子,也不再整天找我倒苦水,更没怎么打听过王宜宁的下落,每天就陪着他那个怀了孕的未婚妻,连门都不怎么出。这不,我现在也叫不出来他了。”
怎么说呢?
这样的表现。
看似是正常了,恢复了,也没什么情伤了。
可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子。
萧怡景以前那是一群人里头最爱玩的,一天不出来玩上一趟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居然能耐着性子在他以前最嫌弃的周宅一待就是这么久。
谁知道了不觉得稀奇啊。
周稷微掀眼帘,神色晦暗不明,“先由着他吧。”
郝闻点点头,符合着开口,“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再怎么,这道坎还得他自己过去,这明显就是个无解的命题,谁都帮不了他。”
周稷嗯了一声。
“是这样。”
郝闻得到赞同,尤其这赞同还是周稷给的,瞬间乐得不行,一副小学生受到表扬的样子。
周稷瞥他一眼,“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平时在徐亚面前也这样?”
郝闻哎了一声,“稷哥,这个你就不懂了吧。”
“我们夫妻之间吧,这个东西叫情趣,不一样的。”
周稷嗤笑一声。
懒得理他。
这人哪次提起徐亚来不是这副样子。
浑身就没几块骨头是硬的。
郝闻低着声音。
“不过,稷哥,说起这个,你那怎么样了啊?”
他一脸委屈,“上次不是说了吗?如果有什么进展,也跟我们说说。”
可枉费他跟条哈巴狗一样每天巴巴地在那等着,也没见稷哥有半个字说出来。
他实在伤心难过得很。
周稷看他一眼,身子往后靠,沙发微陷,他挑着眉开了口。
“看来你一天不止消息灵通,好奇心也重。”
郝闻叹口气,“那可不,我一天就跟个老嫂子一样,看这个,管那个。”
他啧啧摇头,“生怕你们不像我这么幸福。”
周稷听到郝闻对自己的这个形容,难得地乐呵了一声。ωωw.cascoo.net
“自我认知还挺贴切。”
郝闻以此为荣,一副惊讶脸,“稷哥,不是吧,你怎么好像第一天才认识我啊?”
“我吧,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定位和认知特别清晰,这些日子,我也是总结反思了很久,才对自己的人设有了这样一个精确的定位。”
周稷哦了一声。
“那好,老嫂子,你现在说说看,自己想知道点什么?”
郝闻一听,觉得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没想到周稷居然突然就变得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