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后,褚孝义拖着疲惫的身躯身躯缓缓走向门口,他的身子骨一向不好,更不是一个喜欢揽事情的人,但并不是笑话这些人,这几家势力,别看一个个强横,实际上没一个会是敌人的对手。
他正思索该怎么对付银豹团的时候,突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望去,发觉是徐星苑,看着她美丽的面容,褚孝义的心好像开了几十朵花一样。
露出微笑问道:“怎么了,徐小姐?”
“没什么,想和你一起回去。”她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更显得火红的嘴唇如同花朵一般。
“真的?”他露出兴奋的表情,但是转眼便克制下来,说道:“那上车吧。”
接着,两个人并肩上了褚孝义的车,坐在车的后面,司机问道:“往哪开?”
“送徐小姐回去。”
她扶了一下额头,将散落的头发捋向脑后,说道:“怎么,就不能请我吃一顿饭么?”
他显然愣了一下,自己从没有表现出爱意,毕竟现在的身份还不允许,之前或许还有可能,星苑团是由他的父亲全权掌管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两年,就由她彻底领导星苑团继续行走,两个人的身份就有变得复杂起来。
而且最关键的是,褚孝义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根本不懂得该怎么追求女人。
褚孝义虽然兴奋,但是自认长相并不算帅,她一定是有别的事情,但是出于礼貌,便说道:“可以,如果徐小姐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根据地坐一坐。”
随后吩咐司机开车,全程两个人都在谈聊天,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彼此以前的经历,褚孝义通过谈话才知道,原来这个徐星苑今年才二十三岁,这样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成熟,她说自己灾变的时候,恰好在坐火车,从学校返回自己家乡,可是夜幕降临,列车里面大部分人都变成丧尸,就算幸运的一些人没有变,后来也不幸被咬死了。
褚孝义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惨象,特别是她聚精会神给自己讲在一辆车上见过太多人情冷暖。
人的自私,负面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但是,在怎么黑的夜晚,也会有光芒,说这话时,褚孝义能在徐星苑的双眼中看到光芒,她的性命也来之不易,是同学用他的命换来的。
那名同学为了救她,舍弃自己的生命,不顾一切的冲进尸群中,为她争取活命的机会。
褚孝义也赞叹人性的光辉,他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因为灾变的时候,也是无依无靠,自己不过是一个高中的历史老师,灾变那一天,恰好自己因病请了一天假,躲过灾变最恐怖的那个夜晚。
他只能躲在房间里,双手抱头,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在喉咙里发出惨叫,用手捂住嘴巴,不敢让声音发的太大,还得忍受着外面不断传来丧尸的吼叫声,以及丧尸从玻璃冲出来,整整二十三楼,砰地一声闷响,但是掉下去可是人!是人!不是一块没有感情的肉!
徐星苑这时笑着说道:“想不到建立起夜魔军的褚孝义,竟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
“当然啊,当时怕得要死,只能躲在屋子里,过了三四天才能敢出来。”他回忆这些苦难的表情,就像是在抽香烟一般。
“话说你们为什么叫做夜魔军啊,就像我们星苑团,因为我爸爸想找到我,就以我的名字命名喽。”
“很简单,我们在夜晚很强大,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你,这么久以来,我们夜魔军,所有战争,全部发生在夜晚,并且无一例外的全部获胜了。”
徐星苑瞪大了双眼,说道:“真的那么厉害?这么说你至今未尝一败?”
“没错,一个普普通通的历史老师!”
“而且我还以为历史爱好者都应该是那种老头子,头顶是秃的,应该叫做聪明绝顶吧,但是你好得很,很斯文,头发也都还在,而且长得还不赖!”
“你也是,比刚才会议上的时候,温柔多了。”
“这也是们办法,那个王铁民已经霸占油田将近三年,一口一个我们都是虎垣省的,可是他自己怎么做的?自己富得流油!哼,真不是个东西。”
看着她敢爱敢恨,直爽的模样,露出一抹微笑,说道:“那你也不应该当众拆穿他啊,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我就是想当众说这件事,让大家伙清醒一点,这件事之后,联起手来将东林扳倒!这样才好!”
看着她准备大展宏图的样子,褚孝义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恰好车停了,说道:“走吧,下车,我带你去吃顿大餐。”
下车之后,已经进入了夜魔军的根据地,这里也是在郊外,沿着牡丹江而建立起来,耳边哗哗的流水声,依靠江水能阻隔很多僵尸,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江水而进行水力发电。
褚孝义与徐星苑并肩走到餐厅,此时已经被布置的十分浪漫,里面有一个小提琴手,正在深情的演奏着一首歌曲。
徐星苑听不出曲名,但是,没有那个姑娘会不喜欢这种氛围,鲜花、美酒、烛光,以及稍后便端上来的牛扒。
一旁的侍者,将红酒打开,为他们二人各倒了一杯。
徐星苑打趣道:“褚先生,你是对每个女孩子都来这套浪漫攻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