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酒浓飘香,聊得天高云淡。
喝酒的有两个人。
萧艳梅的眼中只能容下一个人。
青衣飘飘的雷公,她的雷公。
嘤咛一声,不顾泪痕湿了粉颊,萧艳梅奔了过去。
这一奔,竟踏风而行。
疾行之下,收不住脚步,扑倒了雷公,也卧在了他的怀里。
摸摸他的脸,这么真实。
摸摸他的唇,这么火热。
哪还顾少女的娇羞,萧艳梅亲了他。
一个吻,十个吻,一百个吻,怎么能够呢?
雷公不敢推她,除了因为他有雷霆之手,还因为有白袍汉在一旁。
怕别推错了地方,惹别人笑话。
白袍汉重重的咳了两声,依然唤不停萧艳梅的动情。
只好长长一叹,正色正语:“萧艳梅,你必须要娶雷公。”
有他一声叹,才想起来还有旁人。
擦净了唇边的泪,萧艳梅坐起身,羞红了脸。
刚才的旁若无人呢?刚才的情不自已呢?
白袍汉偷偷笑过,正了正嗓音,接着说清原由:“雷公做猫儿时,你给他洗过澡,摸遍过他的全身,加上刚才的亲亲,你不知道已经亲过他多少次了,如果你不娶雷公,让他以后怎么嫁人?”
他说得嬉皮笑脸,让人羞得抬不起头。
可是,刚刚他说的那些,却又似曾相识。
难道,这不是我在北天门外,对我的雷公说的吗?
“哎呀,你!”萧艳梅不敢接白袍汉的话头,转身抬起粉拳,软软的打在雷公肩头,低声娇嗔:“你怎么敢把我跟你说的私房话,说给旁人听?”
雷公攥住她的小手,再也不愿意放开。
她任他牵着,再听白袍汉一阵大笑。
笑过后,眼睛里面全是戏弄:“你们做女人的,永远不知道男人在背后能议论多少这样的事情。”
又被他说热了脸,真想一葫芦酒泼在他脸上,小手却被她的雷公轻轻含着。
“白君。”雷公敬了白袍汉一杯酒,再说感激:“有你相助,我夫妻二人才能圆满。”
男人道谢,无需多言,雷公几番犹豫,又说出顾虑:“可是,白君插手了王母与我们的赌约,怕被天庭责难。”
“所以,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白君饮了酒,笑得深意,又跟上一句:“人情不急着还,我很快就会向你要,既然你刚才口称夫妻,喜酒总得请我喝足吧?”
男人笑,女人羞。
几乎将小脸儿埋在雷公的怀里,萧艳梅抬不起头。
“雷公除恶,万年难遇。”白君喜乐的一笑:“山谷里,瞎了眼的疤子李还在苟延残喘,今日能见到雷霆之手的天威,也不妄我此行的辛苦。”
姻缘已圆,本不该造下杀业,但疤子李曾经羞辱过雷公将娶的娇妻,怎能让人不动雷霆之怒?
雷公纵身踏风,直问山谷。
萧艳梅不肯与雷公分开片刻,举步就追。
却不曾想,再次凌空虚渡。
兀自惊诧时,听到白君几声长笑:“雷夫人,按照天庭的约定,你已成仙,这种风里云里的日子,你慢慢适应吧。”
我已成仙?
欣喜之余,急忙回头去看,却已不见了白君的身影。
山谷的方向,凭空响起一声乍雷,似乎能将大地劈碎。
男人替女人出气的时候,是天地间唯一的英雄。
萧艳梅凌在风里,笑得比花儿还美。
雷公,我的男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