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傅坻只是笑,却没有反驳说是谢风雨的话偏颇了。
原本他也就不认为自己是真的能信佛的人。
之前与谢风雨不欢而散的萧潮生,依旧毫无顾忌的用着谢氏的信息网,寒姑在谢氏经营多年,消息最是灵通,萧潮生用的很是顺手。
“傅坻来了啊。”萧潮生从水晶盘子里拿过一枚沾着水珠的葡萄,边剥皮边问。
“是。”寒姑点头:“和郎君相谈甚欢。虽是没能听得很清楚他们说什么,只是从两人的神态来看,原应是认得的。”
“认得?”萧潮生皱眉,这两人是怎么认得的?疑问浮上心头自己就得出了解释。
谢风雨什么脾气她大抵也是知道的。就比如说这次她来陈郡之前,谢风雨应该是去了关外。有一便有二,类似的事情他应该也没少做。傅坻又是在关外长大的,认得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只是要说一句,果然有缘。
他和傅坻从前的关系就说不上差,准确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傅坻将她的事情一状告到了皇帝面前去,他们和傅坻的关系都不会很差。
但是偏偏就闹了那么一出。大约傅坻那时候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谢潮生还是会回到军营里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回来。
当谢潮生正式回到军营的时候起,傅坻和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变得有些不可调和了。
谢潮生绝对忘不了她是因为什么才会被人逼婚,还被人囚禁在家族里很长时间不能出来。对于一个已经习惯军营生活的人来说,那简直是一种致命的折磨。
种种事情合在一起,谢潮生真是讨厌透了傅坻。
可是偏偏又是傅坻,最和谢风雨合得来。曾经是,眼下也是。
“他来了就来了。”萧潮生想了想,还是没有想通自己拿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傅坻比较好,干脆选择放弃想。
细辛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整张脸都写满了纠结。“娘子……”细辛欲言又止。
萧潮生抬眼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直接说。
细辛看了看寒姑,寒姑没动。细辛闭了眼睛又睁开,说:“娘子啊,谢小郎君来了。”
萧潮生下意识的觉得不好,果然又听见细辛继续说:“还带着个陌生的郎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发展成蚊子叫。
萧潮生顿时明白了。无奈扶额。她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娘子……”寒姑皱眉。这不是她应该拿主意的事情。但是萧潮生不想要见到傅坻可能也是真的。
“来了就是客,请进来吧。”话音没落少年就掀了帘子进来了。
少年顶着萧潮生要杀人的目光爽朗的笑:“我方才已经让,嗯,细辛,是吧。让细辛告诉你了。”
“可是我没有你们可以进来。”萧潮生在少年进来的一瞬间起身。只是谢风雨的话,兴许她还可以放任自己懒懒的靠在大迎枕上不动,但是来的人不只是谢风雨一个。于是她在被看见之前早一步站起身了。
傅坻跟着谢风雨进来的。
萧潮生住在这里,于是这间房子不可避免的具有谢氏的华丽作风。比如房间里用的家具是清一色的黑漆镶螺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