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清拧起眉：“这么危险的事，陆柏臻就让你去做吗？”

黎楚挑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佟清噎住，他没什么资格去质问黎楚和陆柏臻的事，缓了缓，他叹道：“毒蛇我知道，他们睚眦必报，这件事你一定要小心，你可以随时找我帮忙。”

“佟技术又不是警察，找你有什么用？”他这副温和付出的语气，让黎楚眼睑微遮，掩去眸中讥讽。

佟清微微一笑：“多少也能帮一些。”

陆柏臻也陪她来了，在隔壁包厢，黎楚不想跟佟清废话：“我来赴约，是因为你在电话里说的事情。”

佟清神情顿了一下，从旁边椅子上放的纸袋里拿出一份资料：“关于上边当初对st17和st18做出的研究。”

黎楚没接：“给我这个做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佟清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这两个人现在在你手上吧。”

黎楚面无表情：“当初他们可是说奉你命令追杀我的，在你手里也不可能在我手里吧？”她没接那份资料：“佟技术一直想把这件事推到我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想隐藏什么…”

“黎楚。”佟清把资料放在桌子上，眼底有复杂：“你该知道，我不会害过，永远都不会。”

黎楚站起身来：“我和佟技术不过萍水相逢，没什么深的渊源，准确来说，并不算熟，佟技术先是当初在小区里背后说我是你女朋友，毁我名誉，一事又一事…”

她往门边走去：“日后若无必要，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只要核源石没找到，佟清为什么会变成恶人的原因也没找到，她跟佟清的关系就彻底划清不了，但没必要，她不想跟佟清产生过多的纠葛。

能避则避。

门打开又被关上，屋子里剩佟清一人，盯着面前玻璃杯里的水，他伸手抽回资料撕的粉碎，眸低一片暗晦不明。

隔壁包厢的门半开着。

黎楚进去后径直关上。

见她进来，陆柏臻把手里书合上：“谈了什么？”

“一些有的没的。”黎楚在他身边坐下，抽出他手里的书翻了翻，还是那本蓝皮的：“以前就一直见你看这本书，这里边写的是什么？”里边的文字生涩难懂，她读过百书都不太能看懂。

以前见陆柏臻看，她不好奇也没问过，同一个屋檐下两个人心思各异，而现在总归是有什么东西变了的…

“十年前从一个旧书屋里捡来的，我也不太看的懂。”陆柏臻摇头：“看了十年都还没看完，没有吃透。”

“看这么复杂的书干嘛？”

“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

黎楚把书又放回他手里，在桌上果盘里捡了块哈密瓜扔嘴里，瘫靠在沙发上：“你让人查一下，孟知安现在在不在谭北。”

老高的效率很高，不到五分钟就回了消息：“孟家生意上最近出了点事，能知安身为继承人一直在帮家族族长处理正事。”

“今天上午他在哪？”

“早上他有人见过他，但八点过后到下午一点这段时间里，都没人见过他，下午两点出现在孟家总公司。”

“我知道了。”黎楚若有所思。

陆柏臻给她倒了杯果汁：“你怀疑毒蛇的蛇头是孟知安。”

黎楚点了点头：“毒蛇的蛇头对我们很了解，我本来也怀疑佟清…”

“所以你今天答应跟佟清见面，就是为了试探他。”

“但没试探出来。”佟清藏的也很深，不过并不影响她：“我问过了，佟清今天在幻世科技，而且幻世科技被盗窃一事他还是嫌疑人，被二十四小时盯着。”

“那就是孟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