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走到床边停了下来。
皇甫长辰叹了口气,上前撩起了床幔,露出了皇甫南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傅容皱了皱眉,在床边坐下,盯着皇甫南华看了一阵子。
皇甫长辰解释道:“秦御医说是父皇这样是因为服了一种名为佯殒的药……”
傅容抬眸:“佯殒?”
皇甫长辰点了点头:“对。秦御医说,父皇其实没什么事,只要熬过这个药性,醒了就行了,服了这种药,外表看起来便会十分虚弱,且会陷入昏迷……”
傅容目光闪了闪:“会昏迷多久?”
“一月有余。”
……
傍晚时分,皇宫中发出一道圣旨,为皇后祝娉婷所代拟。
圣旨大意是,皇上因近来国事繁忙,身体虚弱,陷入了昏迷,需要卧病在床休息一月有余,这一个月中,国事将由太子皇甫长辰代为处理,早朝由太子主持,皇后则在一旁垂帘听政。
圣旨一出,凌京城的水,一下子就动了。
这一夜,朝中还有部分大臣收到了太子皇甫长辰的密信。
信上说,让他们明日早朝后留下来,有要事相商。
……
西王府。
“主子。将军府那边传信来说,顾培松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倒是府中的二小姐好像和三王府有了联系。”
侍卫模样的人拱手,向着郁离禀告道。
郁离转身,脸上还是带着那张银质面具。
他的面具,这一带就是十几年,十几年不曾摘过。
“皇甫长澈?”
郁离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似是嘲讽。
“看来他还想出来。”
侍卫低头不语。
郁离轻笑一声:“盯着他,别让他坏了事。至于将军府的那个二小姐,呵。就交给本王的小娘子吧,本王为她如此奔波,也不好让她光坐着看戏,为免她无聊,总是要给她找点事上手做做的。”
侍卫嘴角明显的抽了抽。
爷,您别这么说话成吗?
这人还没娶回来呢……
于是乎,某王爷就找了个理由,夜半爬墙进了人家姑娘的闺阁。
顾云柒看了半宿书,困意十足,刚躺下准备进入梦乡,就感觉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顾云柒眉头一皱,盯着那团黑影问:“谁?”
“哎呀,小娘子怎么这么凶,这夜里能进你房间的除了本王还有谁呀?”
那黑影一开口便是贱兮兮的味道。
顾云柒松了口气,原来是他。
只是面上现在由提防转成了愤怒。
“西王殿下,有何贵干?”
顾云柒近乎咬牙切齿,这厮能不能不要总是夜半来找她?
郁离发出一声轻笑:“想你了,不行么?”
顾云柒:“……”
顾云柒觉得头痛无比,她初见这人时,这人不仅惜字如金,还十分冷酷,满身的都是黑暗气息,现在呢?
谁来告诉她,动不动就像个流氓似的,即使带了面具也能知道他在嬉皮笑脸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