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目光闪了闪：“你有多喜欢傅容？”

上一次他问顾云柒的是是否喜欢傅容，顾云柒避而不答，只让郁离不要胡乱猜测。

而这一次，郁离问的是有多喜欢。

顾云柒想起那人清冷的模样，勾了勾唇角：“一般喜欢。”

郁离吸了口气，莫名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这个本王允了。其他条件呢？”

顾云柒拎起茶杯盖儿轻轻在杯子上划着，漫不经心地开口。

“第二，若是更朝换代，不得将顾家牵扯进去。”

狭小的空间因为顾云柒轻飘飘的一句话氛围变得有些凝滞起来。

郁离看着顾云柒，目光复杂，他一直知晓她是聪慧的，却不想她竟已经通透到这个地步……

半晌，郁离动了动唇。

“好。”

顾云柒点点头，仿佛刚刚说的只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

“第三，若是将来殿下有所爱，还请殿下明说，赐云柒一封合离书。”

郁离目光闪了闪，似乎是有些愉悦：“可。”

顾云柒抿了口茶水：“没有了。”

郁离挑眉，松了一口气：“就这些吗？”

顾云柒起身：“像人力物力为我所用，这种基本的不过分的事情应该不用云柒说出来才是。”

郁离起身，对上女子的眸子：“自然。”

顾云柒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了，但她又饿得很。

得先吃饭。

“西王殿下自便吧。云柒用膳去了。”

说完就真的推开门走了出去，留郁离一人在屋里。

郁离怔了怔，笑开，这丫头……

随即离开了屋子。

……

顾云柒用完晚膳，回屋时几乎是闭着眼的。

她知道他会走。

这人目的达到便不会久留，更何况她都走了，他还留着干什么？

屋里的被褥都已经换过了，顾云柒脱了外衣便躺下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顾云柒又想到那厮为何对床上的药毫无反应……

许是困意太足，这想法只在顾云柒的脑海里闪了一下，便消失无踪了。

夜深时。

绿腰回到了牡丹院。

顾娆雪在屋子里有些坐立难安，绿腰一刻不回来，她的心就一刻落不下来。

死丫头，不就办点事吗？

她可瞅准了顾云柒和爹爹一起出去了才让她去的。

这都多久了？

是被发现了吗？

发现了也没听说云柒阁传出什么动静来啊！

顾娆雪这边急的抓心挠肝。

绿腰忽然就推门进来了。

顾娆雪眸子一亮，见到绿腰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先是高兴，下一刻脸色却又沉了下来。

“让你去下个药，怎么这么慢？药下成了吗？”

绿腰低下头，小声道。

“成了。主要是出来的时候，人太多，奴婢一直等她们都睡了才出来的。”

顾娆雪吸了口气，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绿腰，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下成功了就行，今晚就让她好好享受一把身败名裂的滋味……”

顾娆雪勾起唇角，目光意味深长起来。

绿腰垂着头不语。

顾娆雪奇怪地看了一眼绿腰，这丫头似乎去了一趟话就变少了，算了，本就是个胆小的，怕是在云柒阁被吓破了胆。

想了想，顾娆雪也就没放在心上。

……

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