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在后面站着的这位是主子的父亲,算了算了,这点费用回头找主子报销就是!
顾培松面色沉重地看着赵知处理伤口,却不知道这个外表装扮成老人的赵知内心心思却这么活络。
“唉。”
赵知把周围的一圈衣服剪了,血迹也擦了个干净,露出了光滑白皙的皮肤。
“这位勇士,你回避一下。”
赵知瞥了一眼在一旁像木桩一样站着的秦一。
秦一“哦”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往外走。
赵知抿了抿唇,这剑不拔就只流少量的血,拔了反而可能会血流不止。
揉了揉眉心,是个壮汉倒也罢了,关键是个体格虚弱的小姐,看顾培松这样子加上这女子的容貌和衣着,这小姐怕是主子名义上的那个妹妹,将军府的那个二小姐顾娆雪。
“大夫可是有困难?”
顾培松忽然出声。
赵知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口等着的小童道:“仙鹤草一两,地榆二钱,白茅根二钱……速去捣制。”
小童应了声:“自去抓药了。”
赵知回来走到桌边将小童先前烧好的酒倒入小碗中,对顾培松道:“您看起来也是练武之人,这伤口您应该知道,拔了可能会止不住血,所以您才任由这剑放在这姑娘的身体中,眼下老夫已经让小童去弄了药草,再加上老夫研制的止血药,这位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会儿,这拔剑的事情恐怕……”
顾培松皱眉,明白了赵知的意思:“您放心做,剑我来拔。”
赵知点了点头,将一旁的银针在酒中浸过,然后在烛火上细细烤着……
银针之术,听闻主子最擅长此道,赵知在心里叹了口气,若受伤的不是将军府的人,或许可以叫主之来此一试……
赵知眸子忽地一亮,对啊,哎呀,不行,时间太短了,来不及。
这顾二小姐怕是也撑不了那么久,可惜了。
顾培松走到榻边,看着顾娆雪白得吓人的脸色,抿了抿唇。
“您动作快一些。这丫头身子骨算不上好,这样流下去,怕是身体要养很久才能复原。”
赵知捋了捋胡子:“您放心,就算现在给她拔了,她也是要养上几个月的。”
顾培松:“……”
小童进来:“师傅,药弄好了。”
赵知点点头:“放这儿吧。”
赵知拿起旁边的纱布,将药草包裹进去。
“您向上拔,千万不要偏了方向。”
虽然顾培松是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这点肯定是清楚的,但赵知还是要提醒他一下。
顾培松颔首:“嗯。来吧。”
赵知将药草分成两部分按在顾娆雪的伤口旁边,看向顾培松:“可以拔了。”
顾培松掌心居然沁出了汗,抿唇,手起剑出。
几乎是同时,赵知立刻将药草覆上。
赵知松了口气,看着顾培松点了点头,赞赏道:“您这功夫不错。”
顾培松的手都不曾抖半分,给赵知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顾培松抿唇:“过奖。”
又看赵知一把年纪按在那里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于是上前。
“我来按着吧。您去那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