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皇甫南华忽然开口看向福公公。

“去给朕泡壶茶过来。”

福公公颔首，也没觉得奇怪：“是，奴才这就去。”

皇甫南华盯着福公公出了御书房，就立刻咳嗽起来，皇甫南华压着声音，将帕子死死地按在唇边。

咳了一阵后，皇甫南华松开手，刚要收起帕子，却在帕子上看到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皇甫南华一愣，立刻将帕子叠了起来，重新塞入怀中。

不过一会儿，福公公就端着托盘回来了。

给皇甫南华倒了杯茶，放在案角。

“皇上等等再用，这会儿还有些烫。”

皇甫南华“嗯”了一声，目光人仍旧盯着手中的奏折。

“小福子。”

皇甫南华忽然幽幽开口。

福公公正在走神，不知想些什么，皇甫南华这么一叫他猛然回神。

“哎！皇上，怎么了？”

皇甫南华目光幽深：“你说，朕是弄死他呢？还是找个借口寻个机会拿了他的职？”

福公公愣了愣，立刻就明白了皇甫南华口中说的“他”是谁。

思忖片刻，福公公开口。

“回皇上。老奴觉得，前者更好。”

皇甫南华抬眸，有些惊讶：“哦？为何？”

“一来，他为人谨慎，很少给人留下把柄，若只是去伪造证据，那迟早有一天可能会被发现，这一发现就会寒了臣子的心。二来，皇上圣旨已经出去了，西王那边还要靠他的女儿帮忙，这女子是个机智的，若是让她知晓半分，怕都不会再愿意帮助皇上除去西王。所以，不如直接将他……”

福公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且还要借刀杀人。”

皇甫南华眯了眯眸子：“你说得有理，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对其他事情造成影响。他若是能乖乖交出手中的兵权，朕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话中带着一股狠意。

皇甫南华握紧拳头，为了他的儿子能够安全无虞地坐上皇座，他必须要为他扫清所有障碍……

“咳咳咳！咳咳咳咳！”

许是心中情绪过于激动，皇甫南华再次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一次比方才那次咳得更为厉害。

福公公刚准备替皇甫南华顺顺后背，就被皇甫南华一把推开。

皇甫南华皱眉，咳意渐止，感受到掌心的濡湿，就立刻将手握紧。

福公公被皇甫南华推了一把，还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您咳得这般厉害，还是让秦御医过来看看吧？”

皇甫南华摆手：“不……”

话还未说完，就眼前一黑，猛然晕了过去。

“皇上！”

福公公一惊，急忙接住皇甫南华倒下的身子。

“来人呐！来人！”

福公公抱着皇甫南华大喊起来，皇甫南华毕竟是个男人，身子很沉，福公公有些撑不住，便将皇甫南华扶到椅子上，拉起他的手，却猛然看到皇甫南华掌心的血迹。忽然就明白过来刚刚皇甫南华为什么要推他了……

不禁心下更着急。

“皇上！”

“来人！”

士兵匆匆跑进来。

“快！快去宣太医！把皇上扶到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