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早饭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可能是董事长最近想事情比较多,心事重导致的。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你先不要担心。”尽管李信心里也没底,但他依然强装镇定安慰着林浅。
看着林浅吓得惨白的脸,满眼惊恐的神色,路不平心疼不已。现在林三丰在急救室里面生死未卜,他也很担心,又想起老爷子先前的嘱托,他感觉肩上的担子又加重了,不由自主的伸过手将林浅揽在怀里。
这时,急救室外面的灯亮了,神外的刘源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急忙上前,“爷爷怎么样了?”林浅抢先问。
刘医生摘下了医用口罩,一脸疲惫地说:“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还要继续住院观察。他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用药物维持,保守治疗。”
“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李信接着问。
“最近林董事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现在是关键时期,最好不要让病人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急火攻心,病又是在脑子里,很容易引发抽搐昏厥,所以作为家属你们不仅要关系他的身体,也要关心他的心理……”刘医生语重心长的说。
急救室的门又开了,护士和医生将林三丰从里面推了出来,大家随着刘医生一起走过去将林三丰推到病房。
林三丰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手上还挂着吊瓶,微弱的睁开眼在人群中四处搜寻什么……
“我在这呢,爷爷。”林浅坐在他的床前,握着他的手说。
看到林浅,林三丰笑了,他微微张开嘴,声音有些虚弱:“吓坏了吧,没事,爷爷没事,别害怕,我的乖孙女……”
“爷爷……”林浅哽咽的说不出话,抓着林三丰的手哭了起来。
“好了,看你这点出息。眼睛哭红了就不漂亮了。”林三丰在一旁安慰着她,他抬起头看到了路不平的身影,便对李信说:“李信,你先带林浅出去。让小路子陪我说会儿话。”
“爷爷,我不走,我也要留下来陪你。”林浅固执的说。
“听话,别让爷爷生气。”林三丰一边说一边给李信使了一个颜色。
“林浅,我们出去给董事长准备些早餐,一会儿再回来。”李信自然心领神会,拉起林浅就朝外走去。
“浅儿,爷爷想吃咱家楼下冯记的小笼包!”林三丰极其配合的喊了一句。
“好,爷爷,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林浅一听到林三丰点名要吃小笼包,果然上道,匆匆忙忙的跟李信跑了出去。
待林浅走远,林三丰缓缓开口自言自语的说:“多好的孩子,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呀,你家楼下的冯记包子铺离这里开车都要一个小时!林浅真是一片孝心……”路不平看着林三丰,意味深长的说。
“没大没小,不把她支走,我怎么跟你谈正事!”林三丰说完这句话,歇了歇,“小路子,扶我坐起来……”
路不平急忙扶起林三丰,将床头调高了一下,让林三丰靠在枕头上,“您慢一点。”
“我没事。”林三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坐起来之后依然满头大汗,有些气喘。
路不平看着眼里,本想劝劝他,但一想到林三丰一辈子要强,劝也没有用也就只好随他。
“你受伤了?”林三丰瞥了一眼路不平的胳膊说道。
“小伤。没事。”
“段义黑开的枪?”
“是。”路不平犹豫了一下,点头承认。
“你打算怎么办?”林三丰抬头看着他。
“杀了他!”路不平斩钉截铁的说。
“留着也早晚是个祸害,不如趁早动手!”林三丰赞赏道,他很欣赏路不平的果敢和勇气,这也是当年一直很器重他的原因。“你打算让吴俊峰派人出手?”末了,林三丰又问。
“现在不是时候,吴俊峰一动,我们就被动了。他毕竟代表政府。我决定亲自出手结果黑子,这样既可以取得段义城的信任,还可以从他那里挖出更大的鱼。”
“你是说……”
“我断定他们背后一定还有人,隐藏更深的人物。”
路不平的确是个人才,血雨腥风的走了这么多年,当年还活下来的人所剩无几,他一路走到今天,必然有过人之处。林三丰暗自感慨,他当然同意他的看法,只是他老了,干不动了,也帮不上年轻人什么忙了。“相信你的直觉,但是你要做好牺牲的准备,路不是那么好走的……”林三丰欲言又止。
“师傅,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所以我现在叫‘路不平’,自然是因为路不好走。”
“呵,是啊,你现在是路不平,还记得你当年的样子吗?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是我手下的一把利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