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皇后便行至跟前。“平身吧!”皇后高傲的道。皇后那姿态,就显示最高权力者还是她,德妃你不过也是得跪着向我请安。
“谢皇后娘娘。”大伙便起身。
“德妃,与本宫说说,如何使得这*奴婢弓低身的。”皇后出口便将我称为*奴。
“皇后娘娘太抬举妾身了,妾身也只是说了两句,她便很尊敬给臣妾请安了。”德妃说的是如此简单,似在说:“我的威信真的比你高,就算你是皇后,但却没有统领后宫的本领。”
无言之争在彼此之间暗涌,宫闱之争真是争的个你死我活才罢。
皇后听到德妃那句:“说了两句,便尊敬给臣妾请安”后,脸色非常难堪,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我道:“本宫倒要问你,为何德妃你能尊敬请安,而本宫你却不当一回事呢?”皇后此话一出,真是她自已打自已的脸,如此一来,便显示出德妃的威信比你好,宫女都对德妃比对你还要尊敬,你真不配坐后位了。
“皇后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对皇后娘娘并无不当一回事,说起来,皇后娘娘的权位是后宫之首,奴婢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渺视皇后娘娘。”我不想再参与她们之间的争斗中,德妃你想利用我来抬高你的身份,也得需要我答应才行。皇后是迂腐了点,但我并不迂腐。
也许皇后听到我如此说,心中稍微掰回了脸面,心中便舒坦了些。便顿了顿,可一会又不饶不休追着昨晚之事纠缠。
“既然这样,昨晚你为何对本宫口出狂言?还敢谩骂本宫?你知道谩骂本宫是何罪?”皇后此时又拿昨晚之事说事了。
“皇后娘娘,昨晚奴婢只是情急之下替那宫女求情,可娘娘却不讲一丝道理,请问娘娘如是你,你是不是也会如此呢?”皇后真的是愚蠢之极,如此情景下还在纠缠着太上皇出面解决之事。她只能让人看笑话,让德妃在偷乐。
她如此真不必顾及她的脸面,真不知宫玄冥怎么立一个脑子如此简单的皇后。
“看来你还是不肯认错,不给点教训你,你当真不知本宫世是谁。”皇后咬牙切齿道。
德妃在一旁看戏般偷着乐,原我刚刚拆她的台时,她心中定然有气。
只觉脸上刺辣辣一片,脸上一定被皇后打红肿了,我只是望着皇后,眼神冷冻。
“大周皇后原是这样一个样子,真叫人心寒,与泼妇无区别。”我嘴角噙着血腥味,露出一丝讥笑。
皇后被我的那种眼神看的心慌了,但听到我的话后,脸面挂不住了。
“如此大胆,竟敢渺视本宫,来人,将这个*奴给本宫打死。”皇后此刻是气红了眼,只想将我处置掉。
不会儿,她的侍女便走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落在身上的那些疼痛,我却不吭一声,在这种宫殿中生活,忍耐是一种本领。
一会儿,我便被她们推至地上,此时的我一身狼狈,披头散发。而德妃也只是站于那儿幸幸的看着。
“住手。”听见一男声喊道。之后那些拳脚便嘎然而止。
“硕亲王,本宫在责罚犯罪的宫女,硕亲王还是别管的太宽。”
原是宫绍谦,他又一次救了我。
“皇后娘娘,把她打死,到时娘娘反而难向太上皇交待,皇上那儿定也难推脱责任,这只会脏娘娘的手,误了娘娘的前程,划不来?娘娘也教训了她了,不如就此作罢。”
皇后可能被宫绍谦说的有点动摇了,想到时太上皇追究起来,她也不好交待,过一会儿便道:“看在硕亲王的面子上,这次本宫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本宫就不会再留情了。”
“回宫。”说完便张扬而去,她来匆匆,去匆匆。
如是一阵狂风,娇红被摧残飘落于地,一地狼籍。
“恭送皇后娘娘。”德妃,硕亲王,宫女们对着皇后离去的背影作揖道。
皇后离去后,德妃便惺惺的离场了。戏已落幕,她也该退场了。
德妃离去后,御花苑便剩我们宫绍谦二人了,宫绍谦先打破寂静。
“想不到你还如此倔硬,连皇后都敢骂。”
“既然你听见了,就该知道谁对谁错,不想再作多解释。”我此时还坐在地上,欲从地上起身,脚落地时感到生疼的历害,想必刚被她们用脚踢伤了。
宫绍谦看到我想站起来,却又跌落回地上,便走过来。
“脚受伤了?”说完便掀起我的裙裾,检查我的脚裸起来。
我如何能让一个男人瞧见我的脚,脚便使命的挣扎着,我道:“男女授受不清,请硕亲王别降低了身份。”
“看来你真的是顽固不化,本王都不介意,你何来操心!”他握住我的脚,不让我挣脱,一脸正色的瞧着我的脚。
“往后别再硬气,吃点亏就吃点亏,保住命要紧。”宫绍谦一脸严肃。
“今日本王又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报答?”宫绍谦又玩世不恭起来。
“你想我如何报你?”我冷冷的问着他。
“还好,没说‘没让你救’那句。本王想想要让你如何报答?”他做出一个觉思的动作,十分猾稽。
过了会,便道:“本王现在没想出来,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到时可别食言。”
“只要你不过份的,自然不会食言。”我补充一句,免得以后说出其他过份之求。
“报救命之恩,定是不能随意,无论什么要求,你都该要满足本王。”他无赖般要我答应。
见他如此状态,我也没再去争论。他看着我的脚道:“被踢伤了筋根,回去要擦点活血化淤的药,几日后便可恢复。”
“谢谢!我得回去了。”我收回我的脚,准备站起来,而宫绍谦便移身过来,扶起我来。
“想不到硕亲王对朕的贴身侍女倒很上心。”一声冷到极点的声音,在我还没站起时便传入耳朵。
这是宫玄冥的声音,我抬起头来看向他,他的脸色冰如白霜,足可以将人冻冰结。
宫绍谦此时手还扶着我,而宫玄冥的眼神像是把锋利刀刃,要将宫绍谦的手从我身上削除。
“参见皇上,臣见这宫女受伤,便伸出救援之手。”宫绍谦面无表情对宫玄冥道。
“朕还是第一次见硕亲王伸出救援之手,看来朕的贴身侍女还真是有吸引力,能让硕亲王为她破例。”宫玄冥的话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
“皇上过赞了,臣只是见如此一位娇人儿,差点被打没命,臣便救下了她,皇上应该不会怪臣多管闲事?”宫绍谦也反过来试控宫玄冥。
“硕亲王原来也是有柔情一面,朕一直认为,硕亲王可是冷面无情,对任何人都是不讲情面的。”
“皇上真是抬举微臣了,臣一直都是仁义之心,只是被某些疑心重重之人而暇想化了。”宫绍谦脸上终于带着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真让人捉摸不透,原帝王之间的手足之情竟是如淡薄,甚至于弓弩相对,还不如平凡人之间的亲情可贵。
两人脸上都是深沉表情,之间的暗涌,在两人之间交汇。
“所谓无风不起浪,没有影的事,别人是暇想不到的。硕亲王想辩也无从辩来。”
“皇上如果已在心中给微臣定形了,如臣再辩的话,皇上便认为臣在掩饰了。”宫绍谦脸上一丝讥笑,看着宫玄冥。而宫玄冥却是冰冷之色,未有所变化。
“硕亲王有空就回去想想该如何掩饰的好,否则一旦露出马脚,硕亲王不但性命难保,还会累及其他人。”宫玄冥此话有言外之意,我只是不明所指何事。
“皇上多虑了,臣并没有何事需要去掩饰的,皇上又要处理朝政,还要去担心臣子,对龙体可是有损,皇上还是保重龙体要紧。”宫绍谦意在关心宫玄冥,实质是在反讥他。手足间的唇枪舌战,不分上下。
“硕亲王还真是个好臣子,朕的龙体也时时挂念着,不过,朕的龙体就不用你去挂念了,硕亲王还是担心自已的好。”
“哎呀!”我装着脚很痛的表情,打破他们之间的烈战,我的叫声引起他们战斗的停止,转头看向我。
宫玄冥眼中带着冰冷,犀利的望着我,从他眼中可读出,他识破了我的出声的意图,他认为,我是有意在帮宫绍谦,他眼神内带着无比愤怒与憎恨。见此,我便闪过他的眼神,望向宫绍谦,我不想让他们之间的恩怨牵扯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