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拒绝的是他，现在放不下的也是他。

他笑得讽刺，嘴唇被自己咬得轻肿，手中紧紧地握住一个玻璃杯，用力地一握，那个杯子直接就变了形，紧接着变得破碎。

血，从他的手上一点一滴地落下，可他却像一个木偶人般没有一点疼痛，仿佛那流的血不是自己的。

他的眼中充满了血色，紧紧地盯着挂断了通话记录，仿佛要将它看穿。

他的嘴唇终于动了动，“菲，我恨我当初没能看清自己的心。”

外头听着一声声响的陈意，急切地敲响了那扇门，声音急切地恨不得立刻跑进去看看发生了些什么，但他知道没有少爷的命令是不能随便进去了，不然怕是后果很严重。

“少爷，发生什么了？”

“进来。”

他的声音冷得有些可怕，乍一听，都如同身临冰窟般寒冷。

陈意颤颤抖抖地走了进去，声音格外地毕恭毕敬。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他轻轻地一笑，手轻轻地敲着桌子，一上一下，敲得极为有节奏感。

“给我订一张回国时间最早的机票，我要回国。”

陈意看着他带血的眼睛，有些怕，但还是提醒了一句。

“少爷，这边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提前回去，老爷怕是会怪罪。”

沈忆轻轻一笑，嘴角勾起，有些令人惊悚。

“所有的后果我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