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彻查,所有证据都指向耶律齐,天子怒甚,将两人交由刑部审查、处置。
“孤如此信任你,你竟做出如此辜负孤的事情!叫孤情何以堪?”耶律齐被架在木桩上,明显是受了刑罚,身上有一些伤疤,只是不太明显。
“天子不信臣,臣多说无益。”耶律齐闭上眼,咬牙说出这句话。这两天来,他被刑部的人追问,一开始他也听得一头雾水,后来逐渐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害他,至于是谁,他无从得知。身为外族人,他在天朝为官却行为大胆,向天子谏言多次,几乎得罪了朝堂中七成的大臣,如今也算是报应了。他苦笑着,本以为天子当初赏识他,信任他,他便忠心为君、为天朝百姓,如今想来,他还是过于天真,恃宠而骄了。
“这叫孤如何信你?口说无凭,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天子说至气愤处,伸手指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耶律齐冷漠的眼神让天子怒意更甚,甩了甩袖,“哼!孤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说罢便转身离去。
他为何这般气愤又这般肯定耶律齐染指后宫妃子,终其原因,柳妃已然承认,她与耶律齐早在半年前便有奸情,直至今日,他俩的事情被撞破,已经有多次幽会。而柳妃已然被革去柳妃称号,并判处沉江刑罚,即刻行刑!
柳妃行刑后的第四日,关于耶律齐的上奏不断,天子合上手中上奏耶律齐拿家产资助边境鲜卑族,其族学中原办学等等,天子揉了揉眉心:这群老匹夫,耶律齐拿的是他自家家产,难不成还要张贴讣告?原本看这些上奏耶律齐的臣子的奏章,天子反而有些疑惑,这耶律齐似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或罪责,难不成当真不是他?又拿起了另一本,而这一本将彻底改变他的想法。
奏折上表述:耶律齐曾与罪臣玉攸宁往来密切,在玉攸宁被抄家前一日,还曾到过他府中,且去时骑的马,回时却坐了马车,有人见其马车内似乎不止一人……
其上奏曰:罪臣玉攸宁起兵谋反,耶律齐与其交往甚密,有人称其曾从玉家带人离开,此人未尝不可能是玉家遗孤。臣思索,如若当真如此,耶律齐勾结后宫妃嫔,当是欲借此了解天子状况,以完成其此前大逆不道之举。臣查之,亦发现耶律齐于玉攸宁被抄家后第二日,曾出行鲜卑地区,其途中所停留之处,住宿地方人皆依稀记得,有两人出行,其中一人似是玉家玉浚。以下乃臣调查所得消息及证物……
天子看完此奏章,震怒。他只道耶律齐淫乱后宫,却不曾想还有这么一出。
“天子!可要宣御医?”刘望之在一旁见天子捏着头,气息有些急促,刚忙递上一杯茶水,并帮其按摩头部。
“不……不必!”天子此时气息有些不稳,说话亦有些不连续,“将南王替孤宣来!”
刘望之得了令,却见天子模样,不敢远离,吩咐了门口的侍卫去传召,又吩咐了另一名宫人去宣御医过来,自己则守着天子。随不知晓天子看见了何事如此激动,却也大概可以揣测几分,约莫是与柳妃、耶律齐之事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