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浚严肃地看着他,抿着唇,久久不语。方才对归冥还心存感激,现如今,恐怕是敌意更多,不免得多想,这老头子是否对嫣儿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哥哥,归冥先生费劲心思救下我也实属不易,哥哥就不要为难先生了。”玉嫣儿咬着唇,终于还是开了口。她想起此前归冥同她谈话的内容,确实,她现在能在这里呆一年、两年、三年……若是玉浚给她找来夫家,亦或是她在玉府呆十年八载的,她到时候要如何解释容貌不变的问题?
“嫣儿!”玉浚微微震惊,转头看着她,又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是否他们胁迫你什么?莫要怕,哥哥能应付!”
“哥哥!”玉嫣儿哭笑不得,怎的又扯得如此荒诞?“哥哥误会了,我之前在先生那儿确实也是在治疗修养,先生和白鹤待我很好,也从未逼迫我做过什么事情,你再想想,若是当真要我做什么,为何白鹤还要陪我来冒这个险?”她解释着,怕玉浚对他们误会更大。
“嗯……”玉浚沉吟着,想来玉嫣儿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为何他非要让嫣儿跟他回去,当真是为了治疗吗?许久,玉浚才再次开口,“先生秘密,我也不再探究,只是嫣儿随你回去,地址可否告诉我?我定然帮先生保守秘密,不泄露一星半点。否则,我若是哪日思妹成疾,又无处寻觅,先生岂不是害得嫣儿悔恨终身?”
“老夫住所在羸洲,宛如仙境世难求。凡人若想寻得它,黄金万两不如缘。”归冥念着一首打油诗,听得玉浚不免额头冒青筋,“羸洲仙境”?有钱找不到?还要看缘分?这不是比娶一个绝世美女当老婆还难吗?
“先生言辞幽默,玉某佩服。”玉浚违着心意说道,暗中仿佛有一只手压住他的口,不希望他说出来一般。
“相爷也不必太过忧虑此事。”归冥对着外头吹了声响亮的哨子,一只鸽子便飞了进来。“相爷若是有事,吹响这哨子,将信笺塞到这鸽子的信筒中,它便会来找老夫。”他又将一块小小的哨子递给他,做工粗糙,看得出,也就是一块骨头钻了洞罢了。“届时,若是嫣儿身体合适,便让她回来,如何?”
玉浚沉思稍许,“也罢!只是,先生可否告知玉某,嫣儿的病,何时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