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高英熊的见解觉得顺耳,‘大天王高杰’满意地回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从来就没有看上过眼的侄子。
高英熊见到自己的叔叔一脸懵逼地冲着自己卖萌,高英熊颇为欢喜地对叔叔说:“此时,只需一骑快马,一把弯刀,叔叔与小侄……哈哈,……人命两条,哈哈……嗝!”
在叔父高杰的提醒下,高英熊不习惯地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大天王’叔侄同时觉得菊花台处一片冰凉,远处的山道上已经隐约可见了死对头李过的旗号。
艳红艳红的鸳鸯戏水战旗,被两米二十六的金发巨汉高高举着,正在林间树梢上时隐时现;初春和煦的微风中,两只戏水的鸳鸯迎风舞蹈……
李赤心没有心思理会‘大天王’的惊喜还是崩溃,他绕到了贺人龙的背后,让刘希尧部稍事修整,命点灯子率部押阵,又力排众议地命点灯子带人领着三千多官军降卒,采取放羊式战术,驱赶着他们,撒了欢似的向自家的贺字大营狂奔而去。
贺人龙的人马已经攻破了闯军的第一道防线,他命一员游击将军,率领自己留下的近半数人马防守后路,他采取了比较稳妥的战术,依靠这片树林扎营,然后以此为根据地步步为营,向闯军把守的险要关隘进攻。
他这样的安排,原本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自己先是大造声势,然后趁机拱一拱、顶一顶,试探闯军老营的防守;可是不成想,他自家这里稍微一顶、一拱,竟然就真的进去了,没等曹变蛟、吴三桂的大队人马到来,自己的贺字营已经逼近到了闯军大门口。
在第二道隘口是一线天似的狭小山道,这里是李赤心虎贲营的小将马世耀在把守;他将这处山道的尽头用乱石堵死,自己则是带领全部人马把守在小道的两侧,这样的布防让贺字营攻起了颇为吃了。
贺人龙早就得知此处的险要,他早就让大军在外扎下了硬寨,面对闯军可能的反击,采取深沟高垒的战术,将对方围死在山间绝地。
正在帅帐中与赞画手谈的贺人龙,听到帐外的禀报,得知在自己的大寨外,‘大天王’高杰叔侄只身归营,他知道高杰一定是吃了大亏,不过贺人龙的心中并不是很担心,虽然自己的族侄‘万人敌’也在高杰的营中,不过他知道‘万人敌’贺国英的本事,那可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悍将,此刻没有归营,不过就是被冲散了而已,伏牛山中小径甚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兔崽子就会蹦跶回来。
这时,他轻轻用中指食指,夹起一枚纯黑色的玛瑙棋子,“啪!”的一声打在棋秤右上方目外的地方,布下这一子后,他才与赞画继续商议起此次攻山的各项事宜,“要知道李闯如此虎头蛇尾,真不应该让那么多的将士,留守树林处的营寨中……”
“大人以不变应万变,国手也!诸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将军未雨绸缪之举,看似闲子……”赞画说着,将自己手中的白子向棋盘当中一,丢投秤认输。
“就如这般不着痕迹的妙手,岂是李闯暴虎冯河之辈可以得窥的?”言罢,帅帐中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抚掌大笑;帐外伺候的中军得了高杰的三两纹银的孝敬,听到帐中大帅的笑声,赶忙招了招手,让一个能说会道的亲兵捧了面巾水盆入内,请大人净面。
这个亲兵进到帅帐之中,之敢将手里端着的紫铜兽环手盆,恭谨地捧到大帅的面前,贺人龙将自己的双手在其中荡了一荡,算是净过了手。
他揩掉手上的水珠,对这个端水伺候的亲兵吩咐道:“去叫‘大天王’高杰,让他报名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