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是老板,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浪潮’虽然叫浪潮,可是身为‘浪潮’也是有尊严的。
“大明朝惯匪李赤心!如果你再逼我‘浪’,我‘浪潮’现在就递交辞职报告!”浪潮闪现出来的初号标题字符,一再加粗、加红,宛若一条腾空欲飞的眉毛。
李赤心显然没有料到‘浪潮’如此不会说话,简直就是谈判终结者。
三百年后,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网络写手,都明白谈判不过是一门相互妥协的艺术,彼此惺惺作态就是讨价还价的砝码,更不不涉及珍爱脸皮与关怀心理……
“你还能不能好好谈判啦?”李赤心很厌恶完全不具备谈判艺术的对手,很显然,对手不妥协,那么就只有自己妥协。
“你可以辞退我,也可以毁灭我,但是不可以侮辱一颗有良心、有追求的中央处理器!”‘浪潮’显然已经出离了愤怒,不过经过李赤心面红耳赤的散热,‘浪潮’还是恢复了正常运转,“还有!李来亨是吧,不要以为自己是二代,就可以瞧不起打工者,我全名叫‘浪潮’不是浪!”
父子两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李赤心刚刚的悲风伤月、什么积蓄悲情,立刻被名叫‘浪潮’的一通数落给赶散了。
崇祯十一年,二月。
夜风已经不是很冷,不过夜风可以将各有归属的人们分得很清。
京师紫禁城,崇祯皇帝又是宵衣旰食地处理着庞杂的国事,年轻人的鬓边,已经开始染上了白霜。二月初一戌时三刻,朱由检掐着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慢慢挪动着略显沉重的脚步,来到冬暖阁的御榻之上和衣卧下;侍卫五常之首的常喜,轻轻地为皇爷保健着酸胀的腰肾,他的动作轻柔到位,显然是得到了此中高人的指点传授。
被拿捏得浑身舒泰的朱由检,像是梦游一般地问常喜道:“女飞贼拿到了没有?”
常喜苦着脸,低低的声音答道,“……又被女贼同伙,伤……人,逃掉了。不过御马监奉御常戎已经缀下去了,据悉确为闯贼一伙贼人所为……”
“命,督师洪承畴、陕西巡抚孙传庭合力进剿,勿使匪人逃脱!”崇祯在常喜的服侍下昏昏欲睡。
伏牛山的星空中月朗星稀,山间一处不出名的小寨内,点点灯火将被李自成用作老营的韩家祠堂,照的是灯火通明。
伏牛山外已经可以看到间或一现的绿意,而此中的山间人家,却依旧感觉春寒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