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赤心满意地摸着儿子的头心想,“这要是生长着和平年代的孩童,面对如此奸诈狡猾的敌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看来这个小家伙天生就有一种对危机的感应,不知在自己这个高明几十代人的舵手指引下,来亨的成就会到达什么样的高度,真是很期望啊!”
一把将来亨手中那条曾经用来拴大黄的狗链拿过来,牵着陈中景命令他在小道上蹲下,李赤心脸上带着冷血的笑意问道,“是不是这里?”
红氏笑吟吟地扯了一截枯枝,也在那里看看来亨,瞧瞧陈中景,她的心此时全都铺在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夫君身上。
“不要啊!”一头一脸鲜血,蹲在地上的陈中景,像是有什么东西扎了他的屁股,一挺身就想要跳起来。
“夫君的话语,岂由尔等鼠辈忤逆!”话音未落,红氏手中的那段枯枝便打在了陈中景的环跳穴上,正要长身而起的陈中景随着红氏的一声娇斥,身子一歪就蹲坐在了原地。
红氏的话,让李赤心听得很舒服,他在心里想,“怨不得你们文化人都想回明,其中缘由不言而喻啊。”
见红氏一截枯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自己却差一点踩折了对方的腿,他有些羞恼地踢了一脚蹲坐在地上的陈中景,“成了我的阶下囚还敢如此不老实?”
他盯着陈中景的眼睛,自豪地向儿子来亨撇撇嘴道,“知道我儿子为什么要拴上你吗?”
“李过,他把你当成了傻子!”李来亨不愤地说道
听了来亨的话,红氏的卡哇伊一般的大眼睛瞬间又大了一倍,要是按照正常估算的话,来亨的屁股应该在五六天之内坐不了板凳,要是遇上骑马行军的话,自己就只得背负着这个一向与亲爹顶牛的犟小子了。
红氏没想到夫君听了来亨的话,根本没有动怒,他只是扯了一把手中的狗链子,戏谑地对地上的人说道,“我儿子都能看出来的手段,你却要在我面前施展,知道什么叫做鲁班门前耍斧子、夫子面前读诗经、关公面前耍大刀,圣人面前卖字画吗?”
“亲爹懂得真多!”李来亨一脸崇拜地看向老爹
红氏更是在心中甜蜜地幻想,“夫君学问如此深厚,如果当初不是被二爹所累,今日早就应该金榜题名御马夸街了吧……”
她们母子完全不知道,如果按照红氏的标准,三岁就知道上百句俏皮话的翠花,现在应该当上女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