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码头王长顺哼着来自二百多年后的欢快小调,动作麻利地翻上高墙,在几处村口刷帖着爱心提示。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我的歌。一呀摸,我伸手摸进了热被窝……;二呀摸,我伸手往姐发前摸,乌云飞了半天边……十八呀摸,伸手摸……”
顺着自己格调鲜明的小曲声,王长顺望见在一百五十丈外,有几个鞑子尖兵躲躲闪闪的身影,这让老码头的心中更是畅快无比,他在心中感叹道,“什么时候我天朝老百姓,能够让东虏的鞑子像是避瘟疫一般地避着自己走了……少爷简直就不是人,是神迹天授啊!”
小村子本就不大,而且又经过兵祸与劫掠,所以此中已经没有了人烟。过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刘二虎便于老王叔两个,在村东头的小土地庙前碰头了,看看手中还有一张没处张贴的巨幅广告,再看看已经贴完了全部广告,手中提着PKM的老王叔,二虎年轻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耳畔听着老王叔复读机一般哼唱的小调,虎贲营大将刘二虎再也人耐不住,只见他猛然从丹田运了一口气,双膝一曲纵身跃上了一尺半高的石台,不管耳边传来老王叔嘿嘿的嘲笑声,便隆起双手朝着远处的人影大声吼道,“对面的肉票听着,赶紧下马!扔掉手里的兵器跪地求饶,否则我家大王祭出神器定将尔等戳成漏水的筛子!”
……
努尔哈赤的第七子阿巴泰与济尔哈朗二人,很是无奈地受到了库鲁格的牵连,虽然孤军深入南朝的腹地,并没有让三人有多少担心,可是在其他兄弟们,都在肆意劫掠着京师青壮的或者是貌美“两脚羊”的时候,自己兄弟却要顶风冒雪远离南朝都城这个肥美的羊圈,去相对贫瘠的京畿觅食,多少让三个人心情不爽。
“济尔哈朗”,阿巴泰将自己臭烘烘的大脚,伸在两个云鬓珠钗面色凄惶的南朝妇人怀中,一边对自己的表弟道,“听说大军的粮草被卢象升焚了,辛苦得来的金帛财物也被付之一炬?”
济尔哈朗神色恭敬地应道,“是啊,”又看了看一旁神色不定的库鲁格,“说不定我们还真是因祸得福……”
“报!”阿巴泰的一个巴牙喇禁卫,进到房中向三人禀报。这时的大清像是刚刚懵懂学步的孩童,一切礼仪制度与闯军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没有等级森严的各种制度和条例,凡事均已能够最快最便捷地达成目标而定,禁卫因为军情紧急,并没有层层通报,而是径直进入三人谈话的堂屋禀报刚刚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