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可卿,她更加的和蔼可亲、关怀备至,她不得不把满腔的怨恨隐藏起来,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位抢了她丈夫的女人。
尤氏心已死,她也无所谓了,反正秦可卿不是第一个和她争抢的女人,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秦可卿也听贾珍说起毒打了尤氏一顿的事情,也知道她为什么挨打。因此她看见这个自己应该叫婆婆的女人,心里很愧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可卿是因为尤氏挨打才不好意思,不是因为抢了她老公不好意思。
在可卿看来,她和贾珍是因为相互爱慕才走在一起的,不存在谁抢了谁的事情。
表面上婆媳两个还是相安无事,且还能和平相处。宁国府里一片安详,每人都能自行其事。
这种平稳的日子如同流水一般匆匆过去,展眼就是数月时间。贾珍几乎夜夜要潜入可卿房内寻欢,二人感情越来越浓,几乎已经到了难分彼此的地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段不伦之恋早已是宁国府内人尽皆知的秘密。
但王熙凤之前棒杀张家媳妇的余威犹存,府里一众人等谁还敢造次?最多也只敢熄灯后搂着自己的老婆偷说一二。
贾蓉已经数月未曾进过他夫人的房门,尤氏更加不敢多言。贾珍的老爹,贾蓉的亲爷爷又向来在道观之中修行问道,因此贾珍更加的为所欲为,毫无顾忌。有时甚至在青天白日也来寻可卿,以求一解相思。
这一日夜里,二人收了云雨,可卿柔若无骨地躺在贾珍怀中喘息,贾珍搂着她在灯下细赏她洁白无瑕的肌肤,忍不住说道:“可儿!你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尤物!如今我竟然一天也不能来开你了!”
可卿抿嘴儿笑道:“珍郎,你一惯油嘴滑舌,最会讨人欢喜!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
贾珍便赌咒发誓半天,可卿这才笑道:“好了!我信你就是了,何苦这样咒自己呢?你可不知道我心里也是一般的离不开你呢!”
贾珍便道:“可儿,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一刻也不分开!”
秦可卿也动情,搂着贾珍脖子娇声道:“你不知,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也恨不得时刻都能看见你,可是我们又能怎样呢?如今这样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只求能这样过一辈子,也算我没有白活了一回!”
贾珍便道:“可儿,你放心!我现在就有了主意,你要不要听?”
可卿忙问。
他这才得意道:“我想着你们院子后面还有一块空地,我想着就在那里盖一栋楼。咱们在地下再修上密道,如此咱们就能时时刻刻见面了。”
可卿一听,心花怒放道:“可是真的么?你真的舍得为我专门修一栋楼出来?”
贾珍忙道:“我为了你连命都能舍得,何况是盖一座楼呢?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天香楼!”
可卿听了,更加欢喜道:“真的?为什么要叫天香楼?”
贾珍遂笑道:“自然是因为可儿呢天生丽质,国色天香!这楼就叫做天香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