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为了保贾府强行怀孕,谁知被打入冷宫受尽苦楚,在冬至这一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即将小产。
偏偏这一日天降大雪,皇太后召集宫内妃嫔于慈宁宫赏雪作乐。
皇上这一日歇朝一天,难得有空,也跑去慈宁宫凑趣。
这可是宫里一众女人勾引皇上、献媚皇太后的好机会。
因此,宫中的这些个女人天还未亮就急忙起床洗漱打扮,纷纷画上自己最得意的妆容、穿上自己最华贵的衣裳,纷纷往皇太后处赶去。
一时间后宫之中满眼都是新鲜颜色,满耳都是莺啼燕斥,连空中飘洒的白雪都被染上了香气。
偌大的后宫中,除了慈宁宫,还有凤藻宫,其余宫殿皆是人去楼空。
宽敞慈宁宫此时喧闹异常,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儿,皇太后见眼前热闹非凡,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奉承,把老太后高兴地嘴也合不拢。
凤藻宫却恰恰相反。殿内冰冷清幽,除了贾元春偶然低声呼痛,再也没有其它一丝儿动静。
两个宫女地盯着贾元春,满脸的张皇失措。
这位贤德妃娘娘此时牙关紧咬,一张脸比外面的雪还白些。
她满脸都是虚汗,纤细秀美的眉毛因为痛楚紧紧揪在一起。
她苍白的嘴唇被牙齿咬穿了,一缕鲜红的血在她尖尖的下颌上,画了惊心怵目的血线。
贤德妃娘娘不知是生?是死?
“怎么办?现在满宫里的主子都不在,皇后娘娘更是一大早就赶去了慈宁宫,这可怎么办?”
一个宫女小声问道。
“你倒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到处都转遍了,太医院都去了好几遍,可是连宫里的太医都赶去慈宁宫候着了,生怕各位主子有什么闪失,我也没办法了!”
另一个宫女小声抱怨着。
“你瞧着主子怎么样?我怎么瞧着她脸色这么不好?若是主子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瞧着娘娘不大好,你看她的脸色,怎么就像死人一样……”
“呸!别胡说!倘若贤德妃娘娘真有个好歹,咱们可怎么办?会不会被打入慎刑司?”
“别瞎说,怎么会呢!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不如咱们去慈宁宫?去回禀皇后娘娘知道?”
“你疯了?今天皇太后她老人家好容易有兴致,咱们若是拿这些事情去搅了她老人家的好心情,你吃罪得起?”
“那万一咱们这位娘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会不会受牵连?”
“不会!于咱们什么相干?咱们该做的都做了,不怪咱们!”
“话是这么说,娘娘怀的可是龙种,容不得有闪失……”
“放心,就算是主子她真的出了事,我保你没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咱们这位主子不受皇上待见,你看不出?咱们主子有身孕已经数月了不?你可见皇上来过?就是赏赐的东西也都是极普通的,还不如人家没身孕的主子得的东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