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尊严和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彭泽有些愣住，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觉得两个都很重要。

沈眠又问：“那对秦野来说呢？尊严和生命哪一个重要？”

这回彭泽想都没想说：“那肯定是尊严啊，你不知道，野哥这个人有多好面子，当初有人说他嚣张，请了道上的人来弄他，对方说只要他下跪道歉就放过他，野哥听了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和人家打起来了，我现在想起来那场面都害怕。”

“事后我还开玩笑，说真要是被打死你也不跪吗？野哥说，宁死不跪，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他这人有多倔，是那种被人把头按在地上都不跪的人。”

彭泽说的起劲，然而说了会儿才发现气氛太过安静了，疑惑的朝沈眠看去，沈眠漂亮灵动的大眼睛这会儿湿漉漉的。

他顿时就急了：“哎校花，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要是野哥知道我把你说哭了，他起来非得抽我一顿。”

沈眠哭的越来越凶。

宁死不跪......

把尊严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秦野跪下去那一刻该多难受啊。

许铭路目光有些复杂，隐隐猜到了什么的，但始终不敢相信。

就在彭泽手足无措，想着要怎么止住校花的眼泪时，病房门被推开了，秦野身上缠着绷带，脸色虚弱的站在门外。

不远处还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哎，你才醒过来，快躺回床上去，身体不想要了是不是？”

秦野充耳不闻，一步步朝沈眠走去，等走到病床边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