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再加上我还震惊于刚刚那擦着我头皮过去的一箭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根纤细而有韧劲儿的绳子勒住了脖子。
那个人到了我的身后,直接一提,绳子就紧紧勒紧了我的脖子上的肉里,封住了我的气管。
我想把那绳子解开,谁知那绳子死死卡在肉里,根本没有地方下手,我也只能无用地胡乱抓着,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我快要窒息昏倒的时候,那绳子被松开了,我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并不断咳嗽着。
“这次是个教训,无论是什么环境下,永远不要掉以轻心,对外界的一切放松警惕。要是换个情况,换个人,你已经死了。”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马小七,苦笑道:“马哥,这个教训有点厉害了吧,你再多勒一会儿,我可真就死了。”
马小七笑了笑,说:“怎么可能,我下手有准头,这也就是一个开胃菜而已。”
他手里还有刚刚勒我的那条绳子,我认得出来,这是之前他用来当作弓弦的鞋带儿。刚刚零距离接触之下我才真正感觉到了这条绳子的坚韧、有弹性,无论是当作弓弦,还是勒人,都是好武器。
“马哥,你的鞋带儿接我看看呗。”我说。
马小七本来是想把鞋带穿回去的,但是我这么一开口,他也大大方方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摸,入手一片冰凉。这东西看起来很柔顺,有弹性,但是结实地很,我用力拉了两下,没有一丝要断的迹象,反倒是我的手被它勒出了一条红印,差点出血。
马小七把绳子拿走,穿在了自己的鞋上,说:“没什么好看的,这就是一种新型金属而已,弹力、抗拉力都非常好。你要是喜欢,等我走了,就给你一条,你可以当腰带用。”
说完,马小七还冲我眨眨眼,说:“这东西,连刀子都划不开,用来防身非常地好。”
我一听就乐了,说:“行,一言为定!”
马小七穿好了鞋带,站直了身子,说:“你来的可是有点晚了,我让你玩几个小时,结果你活活迟到了一天。先跟我过去,睡一觉之后,我来开始教你点东西。等你们活动结束了,我也就该走了。”
我也站了起来,背好自己的包,企图套出马小七的话来:“马哥,你回头到底要去哪里,我爸是不是也在哪里?”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好好在南关呆着就行。”马小七头也没回。
我耸耸肩,就知道,想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根本不可能。
我们来到了小木屋那里,木屋里很整洁,血迹什么的早就没有了。我在门口就看到里面有一个用藤蔓变成的简易吊床,上面还铺着一张皮,似乎是野羊皮之类的。吊床上,还挂着之前马小七带着的两把尼泊尔军刀。
我心想,自己今天终于是能睡一个安稳觉了,而且还是在木屋里,也不用吹风。谁知我还没进木屋,马小七就一脚踏进去,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