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略沙哑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柳时转眸看他，白季帆正翻身下床。

他看了一眼差不多滴完的点滴，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想喝水吗？”

柳时舔了舔干涩的唇，“嗯。”

白季帆把买来的矿泉水拧开，扶起柳时给她喂了点水，又用手指抹去她沾到脸上的水渍。

这样近的距离，柳时看清了他带着血丝的眼睛和那下方淡淡的黑眼圈。

迟疑片刻，她轻声问：“你一直没睡吗？”

白季帆勾起嘴角，淡声道：“睡了会。”他的确睡了会，也只是一会。

柳时看着他略显憔悴的面容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三个字，“谢谢你。”

“不用。”白季帆凉凉地看她，“照你的话来说，是我把你折腾成这样，应该的。”

柳时：“……”

她决心岔开话题，“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了。”

八点？柳时心里暗道不好，“我的训练……”

“张晓帮你请过假了。”

“哦……”

护士很快上来，她看见白季帆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红了脸，给柳时拔针。

在护士离开之后，柳时按着针眼闷声说：“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带着羡慕嫉妒恨，就差把我杀死了。”

白季帆勾唇淡笑，他拂开她额前的发丝，问起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谁给你下药的？”

提起这个，柳时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柳泽。”

眸中划过一抹暗沉，白季帆问：“你那个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柳时撇撇嘴，拧眉争辩道：“你见过哪个弟弟给姐姐下药？还说什么，喜欢就是我想和你上.床？他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