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在白季帆怀里酝酿了半个小时睡意的柳时依旧睡不着，于是她小声叫了一句。

白季帆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她这一下直接把人弄清醒了，“睡不着？”

“嗯。”柳时翻个身钻进他怀里，软声问：“你有没有觉得刘正石……来者不善？”

白季帆淡淡开腔，“不是觉得，是他就是。”

柳时仰头看他，“嗯？”

“之前我在柳宁病房里装了窃听器。”瞧见小姑娘陡然睁大的眼睛，白季帆低笑，“听到了点有趣的东西。”

柳时笑眯眯地把耳朵凑上去，讨好地问他：“什么啊？”

白季帆没打算卖关子，轻声说了一句话，让柳时脸上的笑意迅速退散。

她傻了一样地趴在他身上，心中忽悲忽喜。

如果白季帆说的是真的，那前一世她经历了那么多是因为什么……

她想笑，又想哭，最终揪着白季帆的衣服呜咽出声。

知道了她前世那些事，白季帆安抚似地拍着她的后背，缄默不语。

这一晚后来的事情柳时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她的鼻涕眼泪都在白季帆的衣服上，最后睡在了他身上。

甫一起身，边上就递过来一杯水，柳时毫不客气地喝完，问他：“几点了？”

“十点。”

柳时的嗓音依旧沙哑得不像话，白季帆却已经正常了。

他将人拎到卫生间去洗漱，靠在门边看她，语气意味不明，“有个消息告诉你。”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