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的，阿尔泰给予伊莲娜的加护对于我来说，和没有一样。

五花大绑之后我把她扔进了卧室，并严令阿尔泰看好伊莲娜，别让她跑出去搞事情。

“这丫头的脑子终于坏掉了么，看好你的天花板之友，别让有机会出去搞事情。”我头痛的说道。

“那你和她说那些方法干嘛啊？”阿尔泰一脸不可奈何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为了考验她是否有那份觉悟而已。”我整理了一番衣服之后打算回房继续躺着。

“结果她是有呢，那你会如何回应她的意志呢？”阿尔泰一脸复杂的问道。

“不回应，这姑娘要是黑的没边了我就封印了她的记忆，等她安静下来，心灵足够强之后再解封。这样被痛苦着驱动而活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就为了那种渣滓就要把自己以及后代的全部都搭进去，不值得好么。”我冷淡的说道。

“真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呢。”阿尔泰苦笑着说道。

“不，正是我所会做的事情。我一直在进行着损益计算，这是博弈的基本。到别人愚蠢到无法理解互相之间的损益而采取行动的时候，我会判断对方没有交流的价值，对于这样的存在我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和费功夫的去解释，基本上是怎么简单直接怎么来。反正我有绝对的力量，可以强硬的推进自己的利益。”

“可是，让伊莲娜自毁却是和你损益计算无关的不是吗？因为太过于弱小又不会对你造成妨害，所以你也不会对她冷淡对待。再加上伊莲娜是可以进行沟通的，所以你才会愿意和她交流对吧。”阿尔泰从容的说道。

“那么，你说的那些折磨的方法，是真的做过吗？”阿尔泰此时的表情变了，那不是平常在我这里混吃混喝的厚脸皮表情，而是出于一名女神所带有的忧愁，以及对我折磨他人的残忍的愤怒，隐忍不发的笑容。

“是的。”我兴趣缺缺的答道。

（并且大部分我也在自己的身上试验过。）

在内心补上这句话之后我就驱动着芙蕾，向着房间走去。

以上就是我对王子那种白痴存在感到恶心和反感的原因了，也是我对于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职责的卡门的厌烦。

至今他依旧无法理解他的父亲兽王，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的用意，以及他的父亲会和我进行交易的理由。

“莉莉你也是，别和那个白痴过多亲近。虽然因为照顾你的事，你对他的态度变了不少。不过和那种白痴交朋友，你会被气死的。”我告诫着说道。

“哦。”莉莉一脸无奈的说道。

坐在瓦古城的破旧城墙上，我一边发呆着吃莉莉做的午餐，一边听城内那群兽人们对于他们的新任领主大人的崇拜和臆测。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那些崇拜强大力量的人的想法，难道力量不应该是达成目的的工具吗？为什么要附加上如此多的个人感情和寄托在上面？）我一边默默的吃饭一边呆呆的思考。

（即使没有露西亚的暴力，凭借着廉价的化学知识和日常生活用品，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这个大陆。）

（所以，崇尚单纯的暴力又如何呢？自我满足吗？）

就在我瞎想的时候，把感激的午餐交给卡门的莉莉回来了。

“主人，又在想什么呢？”莉莉看到我习惯性的发呆之后问道。

“我在想，以拳头征服世界快，还是用肉毒杆菌的毒毁灭世界快。当然，沙林毒气、VX神经毒气之类的也可以。如果不限用化学手段，通过生态环境而破坏也是可以的，而且还较难以修复和防范。”

“主人，大概对于您来说，拳头才是最没有效率的吧，不过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唯一可以较为直观的理解的力量了。”莉莉苦笑着坐在我身旁打开盛有午餐的饭盒说道。

“区别不过是在于知道和不知道而已吧，不要把你们的无知怪罪到我身上啊。”

“确实如此呢，我想一般人是无法想象出通过提取尿液中的尿素来制取炸药的吧。不过大概对于主人来说也不对，毕竟别人扩充知识是为了对世界的探索，并没有会把知识和力量进行挂钩，更没有人会像主人那样偏执的把所有知识都用在研究毁灭世界上。”知道我没有恶意的莉莉淡淡的笑着说道。

“不要误解了，虽然我经常做的以及最先思考的是毁灭世界的方式，不过我不断获取知识和智慧的目的却是在研究如何造就出一个不脆弱的世界。而我的研究主要是针对脆弱性的研究，一旦解决了全部弱点，我就可以造就不会毁灭的宇宙了。”

“然而，这样的宇宙不可能存在，不是吗？所有的宇宙在最初就规定好了自身的寿命和能量总量，万物繁盛消亡都是最基本的常态，这是您教导给我们的。”

“确实，不过要说唯一的例外那大概就是虚空生物了吧，所以我才会转而研究人造虚空生物。不过却并没有什么进展就是了。”

“没有什么进展吗……”听了我的话莉莉露出了苦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