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着心啊!赵庆汗毛冷竖,痛不欲生。
张嘴欲叫,被姜伊罗塞了一嘴的干草。
他呛咳了数声,呜咽着朝她铺来,却是重重倒地,溅的到处都是血。
“活埋的、溺死的、被凌虐致死的,跟那些惨死在你手里的人相比,你现在遭受的罪,万分之一都不到。”
姜伊罗目光明媚,灿若骄阳,“至于那内鬼是谁,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云三冲进来时,就见到了这样一幕。
她呆了片刻,道,“王爷快回来了,咱们得赶紧撤。”
“撤就不用了,去他房间等着。”她一脸轻松,笑着说。
云三微怔,“可是,这……”
赵庆都这惨样了,以王爷的智商,看见大小姐在,轻而易举就能想到。
“今天是复诊的日子,我得给他开药了。这衣服……是不是有点臭?”姜伊罗反复闻衣襟儿。
刑房中的腥味,几乎是渗透到土里的。
多年来经这里审问过的人,没有成千,也得有几百。
长此以往,味道渗透在各处,人稍稍经过,都会沾上味道。
“拿一套你的衣服,我先洗个澡。”
“可是,王爷他……”
“不去他的房间洗,我就在楼上客房,之前住这里的时候,也是在这沐浴的。快去安排吧,我实在受不了这味儿。”
祁烨寒就算回来,也是先回书房或者他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一会儿功夫她就能洗完了。
没问题的!
泡在浴桶里,姜伊罗百无聊赖。
如果说在此之前,“解决掉赵庆”是她的业绩目标,那么此时此刻,她是个没目标的人了。
接下来可以发展商业,让钱生钱。
下意识的摸索玉镯,姜伊罗双手撑住浴桶边缘,拖着下巴,俏脸蒸腾在水汽之中,更似出水芙蓉一般,“云三啊,你们白鹰卫手里,是不是有很多束国探子的名单?”
“这个……是有一队人,专门负责找束国探子,大多时候当场就毙了;少许几个硬茬,每次都被他们溜了。还有好几个姐妹命丧他们之手。”云三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氤氲起薄薄的水雾。
“小姐,您问这个做什么?”
“那几个硬茬的都喜欢在哪里活动,明天咱们去蹲点儿!”
云三喜出望外,惊喜扑了上去,“小姐打算出手了?”
“是啊!太无耻,太卑劣,我看不下去了。”
“得嘞,一定踩点儿踩的准准的!”
“换洗衣服在哪儿?泡差不多了。”
云三一拍脑门,“哎呀,忘在水房了,奴婢这就去拿。”
姜伊罗白了她一眼,“也罢,我再泡一会儿。”
须臾,开门声传来。
她眼都没睁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一边擦拭身子,一边吐槽,“总算回来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丢三落四。”
回眸,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