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好惹的!
“我……”玉河跪坐在地上,泪眼婆娑,“都是我的错。”柔弱的肩膀不停抖动。
明明已经愤恨的咬牙了,面上仍是一副任人欺凌的样子。
扫了眼袁南那心疼到骨子里的反应,姜伊罗气笑了,蓦然回首,却见檀越还在原地,满面苍凉,双眼含雾,嘴角尽是失落。
她的心,快伤透了!
“袁南!如果现在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要玉河,还是要檀越?”姜伊罗抽出腰间的皇牌,目光冷毅的朝他晃了晃。
袁南瞳孔微震,恍惚了片刻,毅然决然道,“你别再闹了!我本是过来做最后的道别,那拥抱就是对彼此的最后一次交代。自此之后,我们各奔东西,各走各路,我既承下婚约,就会对檀越负责!”
负责?仅此而已。
檀越浓长的睫毛微垂,缓缓盖住浓黑的眸子,戚戚然一笑,转身,决然而去。
袁南上前半步,终究顿在原地,目送了她好久。
“刚刚那壶药,本来是给你稳定身子用的,配置了两天才出炉。早知道你要耍这样的心机,功夫我都懒得废!”
姜伊罗扭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真是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m的膈应人!”
玉河犹自抽噎着,哭得痛彻心扉,“南哥哥,我真的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把事情都说清楚。”
袁南似乎不认得她,痴痴看着那抖动的发髻,问,“叫檀越来,也是想三个人一起把事情说清楚吗?”
玉河一愣,下意识抬头,对上袁南狐疑的眼,不知不觉间,他的双眸爬上了红血丝,瞳仁里充满不敢置信。
她心头微惊,猛地一紧。
暗道不好,“我只是……记错了时辰,刚好把……”
“出阁的时辰快到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吧。我该走了。”走出两步后停住,他回眸,警告的语气,“‘南哥哥’这个叫法,以后还是别用了,蒋夫人。”
最后三个字,恍若针扎般传入玉河的耳朵。
她身形一晃,差点跌倒。
“公主!您怎么坐在地上了?”
“呀!喜袍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迎亲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吉服污染,是非常不好的兆头!
若穿了这身上花轿,会惹人嘲笑的!
惊叫声萦绕在耳畔,玉河就像听不见似的,神情呆滞,双目空洞,恍惚间抽了抽嘴角,弧度莫名诡异。
芷萝宫
药味冲天,小厨房冒烟咕咚,宫女们一片忙碌。
得知姜伊罗来了,雯嫔略显惊慌,“你……来干什么?”全然忘了尽地主之谊。
虽略施脂粉,但仍掩盖不住她双眼的疲惫。整体看上去面色很差,紧张的双手握着拳头,对姜伊罗充满警惕。
“我来给你送东西。咱们单独聊聊吧。”姜伊罗兀自坐下,自斟自饮喝起茶来,“这两天睡的不好吗?你看起来状态不大好。”
雯嫔扯起嘴角一抹冷嗤,“拜你所赐,根本睡不着觉。”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容貌绝色,但还没到让人一见而失眠的程度。”
等她屏退了宫女,姜伊罗掏出欠条,压低声音,“这是你父亲当年签下的欠条,收着吧,这钱不用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