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事指了指放在架子下面的箱子,“这是这种箱子,正常一车最多也只能装五箱。”
“五箱,这么说来,至少有二十车的银子从这里运出去,可是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一箱银子算下来至少有一百多斤,一车下来也要七百来斤,这么重的重量……”苏千月说罢又向那主事问道:“当初发现时,外面可有发现车痕足迹之类的?”
那主事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怪就怪在这里,外面一点痕迹也没有。”
“这就怪了。”
苏千月一脸茫然的神色。
随后苏千月又和风无恙在库房里转了一圈,顺便伸手有意无意的敲了敲墙壁,地砖。那主事和那差役跟在后面,始终表情平静的看着,不多发一言。
不一会苏千月等人便从库房里走了出来,苏千月看着那差役与那主事一同将库房的门锁好,这才看了眼外面的守卫问道:“当夜昏倒的守卫现下在哪,可还继续当值?”
那主事道:“自然是不能继续当值了,事发之后,便全部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苏千月看了眼那主事,语气喃喃道:“你身为这库房的主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倒没事?”
那主事皱了皱眉,一脸无奈道:“云都尉有所不知,事发之前恰逢家中老母过世,下官当值丁忧之期,并不在职。”
“噢。”苏千月顿时一脸歉意道:“请恕在下冒昧。”想了想又道:“敢问令堂是何时辞世的?”
那主事一提起他的老母,不禁面露悲哀之色,“算起来,一个月余三天了。”
“知道了。”苏千月说罢,又喃喃道:“看来,我还得去趟刑部大牢才行。”
又重新将库房外面查看了一番后,苏千月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千月还在捉摸此事,坐在马车里,自言自语道:“二十车银子,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库房外面竟然连个车痕都没看到,这能说明什么?”
她看向风无恙问。
她这问题问的实在突然,风无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她。
苏千月又道:“你想啊,二十车,不是一车两车,何况还这么重,即便是推走,也需要时间,可是院子外的守卫竟然全无发现,甚至外面的地面竟然连一点痕迹也没有。这只能说明,那银子不是从库房被人推出去的。”
“那是怎么运出去的?”风无恙总算反应了过来。
“不知道。”苏千月摇了摇头,“要不就是有人挖地道,把银子运走了,要不就是库房里另有暗室,那银子被藏在了某处。”
风无恙蹙眉想了想,一向除了练武,找人,不关心其他任何事的人,终于也开始废心思想些别的事了,“可是我们方才在库房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地面被人撬动过的痕迹,至于暗室,我们也查看过,那库房里并无暗室。”
苏千月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所以啊,奇就奇在这里,既无地道,也无暗室,二十车银子不翼而飞,这说给谁也不相信啊。”
风无恙没有说话,这种事情上他是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