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真棒。
身着女仆装的绯鸟,双手交叉,低着绯红的脸颊,不安的挪到步闻面前,不敢和他如狼...咳咳,不敢和他纯净如水银的眼眸对上。
他弱声道:“这样就好了吧?”
步闻捏了捏自己的腿,唤醒了差点沦陷的自己,果然女仆装什么的,最适合漂亮的男孩子了。
桌子抽屉里拿出新印的两百份宣传单,交给绯鸟,步闻让他以Z楼为中心,在上课前把传单都发出去。现在七点半多近四十,人流逐渐增大,步闻相信绯鸟一定办的到的。
穿上女仆装的绯鸟,有谁是不能攻略的?即便是女孩子,见了他也得称赞一声,心生好感。
办完这事,步闻拿上绯鸟的衣服,离开了社团教室。
“喂,学姐,你到了吗?”
“我到了。”
走廊里回荡着步闻的询问声。
他给裴池槿木回了个电话。
父亲雇来的司机把裴池槿木送到了校门口。
以前她是坐公交的。
路上,她给步闻打了个电话。
她已经把表填完了。
每项都是最好。
虚假的最好。
步闻,没有帮到她一分一毫。零星的心理安慰,不会改变冰冷的现实,而现实却会带来永远的刺痛。
对表妹的死,除了听到消息时的悲痛,到如今,还在折磨着她的是深深的悔意。
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更早些?为什么明知可能对表妹不利,自己还是带她去了那场演唱会?
“这件事做得好,下周你就会变得更聪明,更漂亮。”
“就能跟我们一起吃饭。”
她那从没理过她的父亲是这么跟她说的。
表妹的遭遇,终究不是她自己的遭遇。比起要别人承担的风险,这份摆在眼前的诱惑,难道不是更加实在吗?
表妹已经拥有很多了:天才头衔,万众瞩目的待遇,从不失败的学习历程。
求婚者,或者干脆说,求OOXX者,求染色体者,排到了隔壁市。
一路顺风顺水。
天之骄女啊。
受点危险,出点差错。
完美的人生,来点缺憾。
没什么的吧?
那么完美的她,继续保持完美,也不难吧?
裴池槿木已经忘了她听到表妹遇害的消息时,自己心底产生的一丝快意。
她记得悲痛后悔的自己,不记得那个产生快感的自己。
步闻应邀而至。
临近上课。
宽敞明亮的阶梯教室里,中排以前,座无虚席。
裴池槿木坐在空荡荡的最后一排,步闻一眼就看到了她。
走近,坐下。步闻和她隔着一个座位,那个座位对应的桌面上摆着填满的好感度调查表,这表,有那么点楚河汉界的意思。
隔开了两人。
然后步闻拿着表往里挪了挪,看都没看,大咧咧的坐在了裴池槿木身边。
神性渗进裴池槿木的灵魂。
接着就是调动话题,让深层的记忆与情感,浮到表层,这样,步闻便能用神性近似的达成读心术的效果.
“我给你讲个陌生人的故事,听吗?”
裴池槿木没想到步闻会这么说,她以为,步闻会看一看表,拿上,说几句安慰的话便离开。
理应是这样的。
讲故事,是什么发展?她搞不懂。
不就是个,社团活动吗?
莫非是心灵鸡汤?
谁会信那么幼稚的东西。
“快上课了,步闻。”
裴池槿木提醒步闻,你该走了。
“我听不到。”步闻以大笑回应。
他微弱的神性,开始蔓延。